他心中自嘲着,将手中报纸揉成一团,正想扔到垃圾桶里,手却停住了。
而后他又冷漠地将报纸折好,放入口袋。
也是,她可是傅司令养大的,怎么可能是一个纨绔草包?
她刚大婚现在指不定多快活呢,就算出事也有旁边那军官护着。
啧。
他心中泛酸,一张如玉俊秀面孔有些阴郁,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他叫人拿出剪刀,三五下就将那张合影剪成了碎片。
将她的单照剪出来后,余鸠道:“贵月,联系一下这个报社,我要他们剩下的照片。”
贵月看着他手中千疮百孔的报纸,嘴角微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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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水瑶在丫鬟口中得知明月戏园又开了,还有余鸠的场,惯例地跑去包场。
余鸠看到偌大的室内又只有珠光宝气的扶水瑶一个人,面色没什么变化,继续唱着他的戏。
还有心情来戏园,看来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扶水瑶看着台上那穿着一身戏服,化着浓妆的人咿呀咿呀唱着戏,颇耐心地欣赏着他的动作。
余鸠擅旦角,扮着虞姬。
这一场戏扶水瑶倒是没有再打瞌睡,而是认认真真地看完了。
照例让人送上礼物后,扶水瑶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后台卸妆后,看到小厮送来了一大束玫瑰花和几盒礼物,问:“她人呢?”
贵月踌躇了一下,道:“扶小姐有事先离开了。”
余鸠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踏出了门。
看到余鸠的背影,贵月犹豫了一下,给扶梦君写了封信。
扶水瑶收到信时已经是下午,看着信上的内容,她哭笑不得。
这世界里的大人怎的这般可爱呢。她反倒成了拔x无情的金主大人。
终归她还是下不去手。
想了想,扶水瑶叫人准备了些礼物,到了朱雀街。一到院门口,贵月就为她开了门。然后请她进去。
“余先生在哪?”她问。
“在楼上书房呢,您自己上去?”
“嗯。”
扶水瑶上了楼,到了余鸠书房门前,敲了敲门,“余先生,是我,扶梦君。”
不一会儿,余鸠打开了门。
扶水瑶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余鸠耳尖微红,随即冷着脸问:“越子明呢?”
扶水瑶漫不经心,“可能在军部吧。”
余鸠满头黑线,“他不是你丈夫吗?”
“是呀,可是人家心里只有你这小妖精呢,余先生。”扶水瑶笑吟吟道。
“你大半夜来我这,他不会……?”
“不会什么?捉奸吗?”扶水瑶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放心吧,不会。”
余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那做你丈夫可真得容忍度极高呢。”
“所以啊,你这小肚鸡肠的人,做不了。”
“……”余鸠气闷。
他转而又问,“你来这做什么?”
“与你花前月下,一度春宵。”
“……”余鸠黑了脸,走回了书桌,继续拿着手中的毛笔,写着字。
“那我成什么了?你想睡就睡的情人?”
“那些情人怎么能跟你比呢?”
“扶梦君!你还想有谁?两个还不够吗?”余鸠抬起了头。
素闻扶梦君流连花场,但片叶不沾身,是个雅仙儿。但看眼前这人的模样,他真是气极。
但是她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