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准确的目的地后,这回是张天纵走在前,严所长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直奔着那个农家院走去。
这是一个用篱笆墙围成的小院,由于篱笆墙遮挡视线的效果有限。
离得还远着呢,就看见了一个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前面放着一个大洗衣盆,正在用搓衣板搓洗着衣服。
等离得近了一些后,那个女人也察觉到了有人向她这边走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后,顿时有些惊慌的站了起来。
然后直奔着屋里跑去,“咣当”一声,把房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额……这是啥意思?姐夫,那个女的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张天纵很是尴尬的问着。
严所长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的,没错!她就是那个姑娘的妈妈。可能是我穿的这身警服太扎眼了吧,她应该是认出我了,她这么做应该是不想见我吧……”
“这么敏感的吗?我没想到上赶着过来看病,还能遇到这么多不太好解决的问题。哎……进院儿吧!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反正来都来了也不能因为吃了个闭门羹就这么回去啊!”
“嗯!好吧!”严所长刚一点头,又突然有些犹豫的说:“不过,等会儿你说话的时候讲究一些方式方法,毕竟他们是受害者,属于弱势群体。”
“不仅仅是那个姑娘,他们一家三口的精神压力都很大,尽量别再让他们受到更多的精神伤害了。我们相互配合着尽量将事情做的尽善尽美一些,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吧。”
“嗯!我明白。就像你说的,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吧……”
严所长点了点头,当先走进院子之中。
“啪!啪!啪!”
严所长拍打着房门,然后声音适中的说:“田大哥!嫂子!我是柳树镇派出所的所长严谨啊!你们把门打开行吗?我今天特意过来找你们,是有事儿跟你们商量的!”
“那个……你叫严谨?”
张天纵笑呵呵的问。
严所长一愣,笑着说道:“你不会是到现在才知道我叫啥名吧?”
“可不是嘛,只知道你姓严,他们都叫你严所长,我也跟着那么随口称呼了,也就忘记问这事儿了!”
严所长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可是刚一转回头眨眼睛间又面带愁云了。
他面对房门再次说道:“大哥!大嫂!能把门打开见个面详谈吗?我知道你们在屋里……”
“你走吧!我家男人不在家!不能让你们进来!”
屋里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严所长暗暗皱眉,眼珠一转急忙说道:“嫂子!我今天特意来到这,是想当面告诉你们,那个做坏事的混蛋已经被抓住了!那个案子破了!”
“啥?这么快?你……你不是在骗我吧?”
“哪能啊!我是人民警察,说出去的话是要负责任的!其实那案子早在我们出警的当天就告破了,我本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来着。可是今天才下发的正式文件通告,按照规定我没法提前告诉你们。”
“在一个小时以前,我给田大哥打过电话。本想着直接告诉他来着,可是还没等我说完话呢,他就把电话挂断了,所以我才亲自跑过来一趟的。我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也算是有个交代吧……”
“哦哦哦!那好!那就好!你等一下,我给当家的打电话,让他快点儿回来!他上山砍柴火去了!”
“嗯!好的!”
严所长一听这话,他的脸上才挂上了一丝笑容。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我家!”
就在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粗犷惊人的声音,从张天纵他们身后的院门外传来……
“呦!是田大哥回来了!我是镇上派出所的严谨啊!还记得我吧?”
在院门外大声呵斥的人,正是这家的男主人,名叫田占武。
他的妻子,也就是躲到屋里的那个女人,名叫于雅萍。
他们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受害者,名叫田蕊。
在来这里之前,张天纵已经向严所长打听过了,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也算是知晓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可能是因为经常在田地里干农活,风吹日晒、过度劳累的原因吧,田占武的肤色很黑,才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脸上的皱纹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说话时的声线比较粗,又是那种天生不太爱笑的性格,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牌脸蓬头垢面的,穿着打扮更是有点儿不修边幅,看着有些过于邋遢的感觉。
再加上肩头上抗着一捆干树枝,手里还拎着一把镰刀,看着都有点瘆得慌……
田占武放下打成捆的干树枝,黑着脸说道:“严所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说不想见外人了吗?你怎么还带过来一个陌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来看老子笑话的吗?”
田占武语气十分强硬的大声说着,根本没想给严谨留下什么面子!
“田大哥!你误会了!我过来找你是真的有正事儿要说的!伤害你家姑娘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已经移交到了上级部门,用不了多久就会依法判决了!”
“什么?抓住了?那还判决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