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过去。
这一次,韩诚躲闪未及,肩头挨了一下,他先前披着的大衣早已抖落在地,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米色衬衣,衬衣被武装带的金属扣划破,当即就渗出血来。
韩诚低下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捂着肩膀,退到了门边。
傅司椋看到了他的血渍,意识到自己下手狠了,上前一步追过去,想问问韩诚要不要紧。
谁知韩诚出其不意,突然一个跃身暴起,照着傅司椋的下巴猛击一拳!
那一拳着实有力,傅司椋踉跄倒退,撞在身后的脸盆架子上,搪瓷质地的脸盆咣当翻落在地,连带着漱口缸子、香皂盒和毛巾,全落在了地上,沾满尘土,变成灰扑扑、脏兮兮的一团。
傅司椋吃痛,怒火冲到了头顶,他爬起来,冷峻傲娇的那张脸扭曲了,扑过去与韩诚疯狂扭打了在一起。
贺闪闪没料到情形会陡然变成这样,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惊骇后,战斗经验丰富的她随即恢复平静,正准备上前一步去阻止二人。
房门却被嘭地推开了,门外巍巍站着一位老人,迎风冒雪,头发和身上都飘着一层霜花。
“干嘛呢!都给我住手!”一记爆吼卷着寒风传进屋内,沙哑而尖锐,能将人的耳膜当场撕裂。
那大概是一种正常人听阙以下的大音量次声波,贺闪闪觉得自己要被这一波无形的攻击搞得心脉断绝了,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爸!你终于来了!”韩诚突然迸发出饱含血泪的哭喊,像个哇哇的小孩告状一般,指着傅司椋说:“他打我!”
原来这位就是韩书记。
韩书记横眉怒目,两条又黑又粗的眉毛几乎连在了一起,样子甚是吓人。他身形高大,与傅司椋不相上下,却因身披一件皮毛大氅,而更显几分魁伟。
他手里提着一根烧火棍,棍尖被烧得通红,一步一沉地走到屋内,像一头庞然的棕熊,踩的大地都在震颤。
“谁?谁敢欺负我儿子?”老人沉闷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斗室之内顷刻间冷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