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看了下窗外的风景,想确认要多久才能到。
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伤疤看着就很疼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伸手触摸了他的手。
陆宴北一愣,感觉到手上的热度,却没有动弹,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安然问:“你的手怎么了?看着很疼的样子,在哪里受伤了?”
他的手随着她的触碰,稍稍瑟缩了一下,这伤口其实已经是几天前的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是这会儿看到安然关心的眼神,他压下心头的话,“还好,嘶……”
安然收回了手,“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陆宴北轻咳了一声,“那个……没事。”
安然在车子里翻了下东西,找到了一瓶药油,又抬头看了眼对面有个广场,她指了指前面空旷的广场,说:“你把车停那儿吧,我帮你揉揉。”
揉揉?
陆宴北下意识地瞥了眼她的手,淡定地哦了一声。
等车子开进了停车位,借着灯光,安然直接捏住了陆宴北的手,放在了腿上的包包上,然后打开药油,抹在了他的手背上。
陆宴北下意识地滚了下喉结,盯着小姑娘认真擦油的侧脸,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了过去。
她的指尖凉凉的,落在手背上很是舒缓。
本来已经不疼了,现在骗小姑娘给他揉着手,他是不是有点儿卑鄙了?
不过在安然这里,他就暂且当个卑鄙小人吧。
包厢里很是安静,静的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陆宴北脑海里浮现的确实未来两个人结了婚,他但凡有个腰酸背痛的,她也能这么给他揉一揉,真的是人生第一的幸事。
他垂着眸,感觉着她指尖的触感,唇角一勾。
安然帮他擦好油之后,正拿着纸巾擦着手,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意,恍惚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他耍了,随即扔开了他的手,又把手里的纸巾扔到了他的身上,“你骗我的?上面根本不是淤青是不是?这是不是假的。”
陆宴北被砸得有些懵:“??”
随即意识到他刚才偷偷的笑容肯能被安然抓包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没有,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如假包换的伤。不信你认真戳戳,真的是淤青。嘶嘶嘶,你看,还疼着呢。”
安然皱了皱眉,不怎么相信:“……”
她怎么就没发现,陆宴北这么高冷的一个人,在她面前是这么一个戏精呢。
陆宴北举了发誓的手势,忙说:“绝对没有。上次给你煮粥的时候,撞到的桌角。”
安然没想到他这伤是因为给她煮粥的时候弄的,有些诧异,随即又有些愧疚。
毕竟是为了她做不擅长的事情,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挪了挪嘴角,“原谅你吧。”
车子开进了小区,安然从车子下来,朝陆宴北挥了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路上小心。”
徐斯年正巧开车过来给送水果,正抱着一箱水果,站在一棵树下。
看到不远处的安然,又看到了辆跑车,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哪个男人在追他的妹妹。
这车子看着非常豪华,一看家世就不普通。
等安然过来,他叫了一声:“安然,过来!”
安然走着路,手里捏着刚摘下来的帽子,听到叫声,吓了一跳。
凑近一看,是自己的哥哥。
她叫着出声:“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看到我手里搬着个箱子吗?朋友送的车厘子,我送过来给你的。”
徐斯年八卦地朝外指了指,问她,“安然,刚才哪个男人在追你?”
“宴北哥……啊呸,什么叫在追我,就是送我回来而已。”
徐斯年听到是陆宴北,有些吃惊,“啊?刚才开那么奢华的跑车的人,是宴北哥?这怎么和他风格不太符合呀?”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看到他开车过来的时候,我也觉得神奇。”
两人一同朝安然的公寓走去,上了电梯,徐斯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哇,宴北哥现在已经晋升成你的司机了?”
安然用肩膀撞开了他,“不是你叫他过来接我回家的吗?”
“啊?我叫的?”徐斯年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让宴北哥去接安然了?
正巧电梯到了安然住的所在楼层,她直接迈出了电梯,率先走到了公寓门口。
徐斯年还在纳闷呢,等安然进了门,他把手里的水果箱放下,安然便朝他扔来了一定帽子:“这是?”
安然朝徐斯年挤了挤眼,“哥,看不出来你有时候的审美这么独特,偏偏喜欢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什么我喜欢的,这玩意儿哪儿来的?”徐斯年被安然那暧昧的眼神气到了,这什么帽子,他怎么可能喜欢。”
安然一愣:“这不是你的吗?”
徐斯年蹙了蹙眉,正要说话,他兜里的手机却像是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他连忙接了起来,“喂,嗯?北哥,什么事?”
陆宴北在电话里让他到阳台说话,语气有些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