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为了留下她,犹豫了下,点了下头,说:“有事,疼。”
他的那句疼,低低的,缓缓的,落进安然的耳朵,竟然像是在撒娇。
她听得心尖一颤,这陆宴北是妖精吧,勾人的妖精。
安然有些担忧,问他是不是刚才被夏冰扔到的地方疼,陆宴北点了点头。
平时挺霸气的一个人,最近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柔弱了?
安然下一秒摇头,肯定是她的错觉……柔弱这个词怎么可能和陆宴北搭在一起。
她找服务员要了一瓶药油,回到包厢,看到陆宴北正好坐下,她忽的开口:“把衣服脱了。”
陆宴北一愣,脱……脱衣服?
他瞄了安然一眼,又看了她手里的药油,这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他朝她的方向坐近了一些,脱了西装外套。
安然打开药油的瓶子,还拿了棉签,一抬头,发现陆宴北已经扯掉了领带,正一颗颗地解着衬衣的纽扣,她看的眼睛都直了。
怔住了,她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你干什么呢?”
陆宴北解扣子已经解到了第四颗,领口的线条若隐若现,他反问她:“不是叫我脱衣服吗?”
安然真的佩服他的理解,她说的是脱掉外套……
不过,他说:“不脱掉里面的衣服,怎么擦药油。”
安然本来的意思是让他掀起后背的衬衣的,不过,这个动作似乎……对陆宴北来说,反而不太雅观。
她瞥了一眼他露出来的锁骨,线条流畅,她的脸顿时红了,别开脸,“行,你还是脱了吧。”
陆宴北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模样,唇角微勾,脱掉上衣之前,是她不好意思。
去掉上衣之后,反而是他有些不自在了,小姑娘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都像如有实质一般抚过他的胸膛、腹部。
安然轻咳了一声,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肌肉,说:“要不你先用外套盖在前面,免得着凉了。”
“哦。好的。”陆宴北沉冽的嗓音传来,透着一股浓郁勾人的味道。
安然下意识地深呼吸,棉签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张了张口,这会儿她也不好再出去找另一支棉签了,只能用手尖抹了点药油,抹在了他后背上擦伤的伤口上。
伤势并不严重,可是因为力道太大,夏冰的包包上又有链条,才砸出了一道青色。
她轻轻地擦着他皮肤,指尖碰到的瞬间,陆宴北的身体瑟缩了下,她问:“疼吗?”
“不疼。”陆宴北应道,他垂着眸。小姑娘指尖地触感滑滑凉凉的,落在他的背上,只觉得痒痒地,让他难耐。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暗自调节着气息,喉结上下滚动这。
安然擦得很仔细,一边擦,一边揉着他变青的肌肉部位。
她的动作很轻,落在陆宴北的感官里,却像是在挠痒痒。
他只觉得难熬,但还是暗自深呼吸,忍了下来。
“好了!”安然收回了手,抽了张纸巾,把手上的药油擦拭干净。
陆宴北站起身,把衬衣拿了过来,动作利落地穿上。
安然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呆了。
他上身的腹肌恰到好处,皮肤透着健康色泽,穿衬衣的动作,有点过分帅了。
她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别开脸,下一秒再看过去,他已经在系扣子。
动作禁欲撩人。她感觉呼吸都停滞了,脸比刚才帮他擦药油的时候还要红。
她忙起身,走到点歌台,点了几首歌。
等她回过头的时候,陆宴北已经穿上了西装,浑身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谨。
安然的手轻轻拍了下胸口,陆宴北还是这么穿安全些……刚才穿衬衣的模样,透着痞坏,简直惹人犯罪。
啧啧,真是美色误人!
…
安然一连唱了三首歌,陆宴北都在旁边坐着听。
她唱歌的时候,时不时看向他。
男人听得神情专注,时不时冲她挥挥手,拍拍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台上的明星歌手,他是台下的小粉丝呢。
陆宴北也唱了一首歌,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安然坐在台下,竟然有些期待。
认识他这么久,她好像还没有听过他唱过歌?以前没有听过的印象。
前奏起来,陆宴北拿着话筒,身体慵懒地靠着沙发座,连带着开口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慵懒。
他的声音一出,安然整个人被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拉了进去。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听。
好听就算了,声音还格外的勾人!
这首本来就很轻又缓,陆宴北唱出了清新版烟嗓感,好听又致命。
陆宴北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眸色很淡,但眼底的光却意外的透亮,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等他唱完,安然非常给力地拍掌称赞,“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
陆宴北被夸,心情很好,“你喜欢就好。”
安然:“……”什么她喜不喜欢。
说得他好像为她唱的一样。
陆宴北把话筒递给她,”还要唱吗?“
安然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