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低低哼了一声,胳膊往外推,把陆宴北的身体推开一些距离。
谁料他不仅没有退,更是把身上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安然长吸了一口气,等他们离餐厅远了一些,开始走上楼梯时,安然才用胳膊肘戳了下他的腹部,低声提醒道:“诶,你可以啦,不要得寸进尺哦!”
陆宴北的脸凑了过来,口中洒出来的热气夹杂着酒气,喷洒在她耳边,“小辣椒,我喝醉了。”
喝醉了?安然差点儿笑了,还有人自己说自己喝醉了的?
她侧头扫了他一眼,“你酒量不是很好吗?”
陆宴北怕真的压坏自家的女朋友,还是收回了一些力道,跟着她,一步步往楼上走,一边说:“美人在前,酒量再怎么好,也会被美醉了的。”
安然有些意外,喝了点酒,他人嘴巴就变得这么甜?
不不不,陆宴北的嘴最近变得越来越甜了,简直跟喝了蜜一样。
她咳咳一声,“别再怎么油嘴滑舌了,家里人那么多,万一被人识破了。”
陆宴北抬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怕什么?哥哥的演技还是不错的。”
“呵呵!”安然冷笑一声,演技好个屁,喝了点酒,就要暴露原来模样了。
就在两人在楼梯上折个方向时,身后传来徐母的声音,“安然,宴北,你们去哪儿?”
安然惊得连忙推开他,一个不慎,陆宴北的身体撞在了栏杆处,他闷哼了一声,迅速扶稳。
他女朋友到底爱不爱他?
不过他到底不能做的太过分,顺势就着楼梯坐下,一动不动了。
这一幕吓得徐母连忙从楼下走了上来,“怎么回事?人没事吧?安然你怎么照顾人的,怎么让人摔倒的?”
安然无辜地摊了下手,“不是我,他自己累了坐下的。”
陆宴北:“……”
在徐母责怪的目光中,安然说:“这位大哥说他头晕,爸让他回楼上休息,又让我扶他上楼去。”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对待人家,你看,宴北现在人都站不住了。”
“嗯……我这就扶他上去。宴北哥,你还清醒吗?能站起来吗?用不用我叫管家——”
本来还坐在原地,赖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听到安然要喊管家过来,连忙抬头看向他们,“不用……我能走路。伯母,不用麻烦安然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说着,陆宴北已经扶着栏杆站起了身,准备往楼上走。
“安然,你扶扶宴北,楼梯这里很危险,万一摔倒了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安然再次挽住他的手臂,扶着他往上走。
因为有徐母在,这一次陆宴北规矩了很多,步伐也快了很多,完全说明了刚才他的步履混乱完全是演出来的。
安然心里低笑了一句,谅你是客人,就饶了你吧。
徐母见他们一路走得还算顺畅,松了一口气,厨房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便起身下楼回厨房了。
安然陪着陆宴北上了二楼,带着他去了客房。
刚推开门,一走进去,陆宴北原本软塌塌的力道忽的变得刚猛,把女孩一把捞进了怀里。
安然努力抬手抵着他的胸膛,仰头看向他,不满地出了声:“你果然在演戏呢!演的一把好戏呀,陆宴北!你刚才可是重死我了。”
“重吗?”他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朵里,犹如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
安然浑身跟触电一般,泛起一阵酥麻。
她努了努嘴,“肯定重啊,你比我高那么多,骨骼肯定也比我重,竟然全部压在我身上!”
要不是看在家里还有其他人的份上,她真的早推开他不管他了。
陆宴北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一些,把她紧紧圈在怀里,“宝贝,我想你了。”
“刚才我不一直坐在你面前吗?还需要想吗?”安然吐槽道,再说了,吃饭之前,他还来房间里找过她。
“可刚才不方便。”
安然侧着头看他,“不方便什么?”
“在你爸妈面前,不方便牵你的手,不方便捋你耳边的碎发,不方便——”陆宴北眸色深邃地盯着她,后面的话他拖长了音,忽的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安然被他亲的脚步往后一退,只是她的唇刚离开了他,他又上前,抱住她,狠狠地吻住她,不让她逃。
两人一直挪到了桌边,安然的后背抵在了桌沿,窗边的光投射过来,落在他们身上,晕染了一层金光。
安然感觉到他唇舌的柔软,从她唇角,挪到了她的脸颊,最后又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了一吻。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充满了怜爱,惹得她心头也跟着柔软了几分。
她仰头看他,“你怎么可以喝酒,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陆宴北捏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说:“怎么会暴露?我说了,我会配合你演戏的。怎么样,我演技可还好?”
安然空出手,拍了下掌,笑着说:“岂是一个好字了得,简直是戏精转世,世界都欠你一座奥斯卡奖杯!”
“哈——”陆宴北胸腔里挤出一丝笑意,抬手用手背,轻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