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追了出来,院子里没看见秦箐,我又在院子外边东张西望,终于看到她站在公路旁,就是司空停车那个位置。
我急急忙忙地跑到秦箐面前,旋即从兜里掏出一包牛肉干递给她:“诺,林远从贵阳买来的,知道你从小喜欢吃,刚刚出门的时候顺手捎了一包。”
“我不饿,你吃吧!”秦箐淡淡说道,我点头沉默,又把拿出来的牛肉干放回兜里,她注视着对面的山坡感慨道:“好多年没有来这儿了,记得上一次来时还在读高中,当时清明节我全家来和你们家烧香祭祖,几十号人,可热闹了。”
我没有说话,秦箐的话又把我带回了过往的时代,那时我们表面分开,实则还瞒着家里人偷偷在一起。
或许是出于关心,我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启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没...没事吧?”
“我脸色当然不好,毕竟我的脸没有被这么漂亮的女生亲过,哪能和你比。”秦箐冷冷说道,我不知道她怎么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
“就是玩个游戏,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她会亲我脸啊!你没看我都把手伸过去了吗,是她不按常理出牌,搞得我措手不及。”
“虚伪!”
“我哪虚伪了,我实话实说,我都没说你...你倒是说起我来了,秦箐,那你刚刚在那阴阳怪气说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的女朋友瞎了眼才看上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事情....终究过去了,你有必要这么损人嘛!”
秦箐稍作沉默,然后却沉吟道:“沈琪儿是喜欢你的吧?”
“不能吧!”
“你喜欢她吗?”秦箐又问。
“秦箐,你瞎说什么呢,我跟她就是好朋友!”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跟沈琪儿相处这段时间,我和她不经意有过好几次暧昧,然而男人,往往最难拒绝暧昧,每一次都能惹得我心猿意马。
秦箐又对我说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我能感觉她喜欢你!”
尽管这样,我也从来没觉得沈琪儿真正爱我...或者我爱她?是人都会寂寞,这个不难理解,有可能只是寂寞了,互相取暖。
但并不是爱情。
我笑了笑问秦箐:“说了这么多,你是吃醋了吗?”
“以前或许会,但是现在...你想多了,过期的醋有什么好吃的?跟你说这么多,是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这份情谊,云浅,好好找个姑娘谈恋爱吧!不要在这么漂浮不定了,不管是上次那个女孩...还是沈琪儿,我都希望你以后能够认真对待感情,不要拖泥带水,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我了解你,做事情特别容易犹豫不决,有时候顾虑又太多,瞻前顾后,别老为身边的人考虑,是时候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
秦箐的话使我沉吟不语,良久,我才轻声对她说:“谢谢,我会的。”
我们回到别墅他们还在玩,林远说我和秦箐不在的时候司空最倒霉,连续三次大王,一直爆料了好多隐秘话题。
玩了这么久,大家也都腻了,为了晚上丰富的盛宴我们各自分工。秦箐说想吃“折耳根”,野生的那种,我那些朋友又不愿意进山,于是我便扛着锄头出门上山去挖掘,他们则在别墅里忙活。
“云浅,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我刚走到停车的路口这里,就听见沈琪儿在后边喊我,我回头一看,她身上还背着个背篓,我好奇问道:“你跟来干嘛?这山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还有,你哪里来的这个背篓?”
“院子里边儿捡的。”
沈琪儿笑了笑,随后抖了抖身上的背篓:“就是因为没去过,所以我才好奇啊!”
“行...那也用不着背个背篓啊,你以为折耳根遍地都是呢...我还能挖满一背篓不成?”
她真是太天真了,我顿感无语,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突然笑道:“哈哈,沈琪儿,别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哈哈,像极了村姑,不对,是村花!”
“村姑怎么了,那我也是村里的一枝花。”
“别贫了,把背篓丢这儿,还愣着干嘛?我身上带了口袋,用口袋装。”半响,沈琪儿才笨手笨脚的把那个背篓放下来,见到她如此模样,我还真好奇她是怎么给背上去的。
跳过了这个小插曲,我引着沈琪儿从公路一旁的小路进山,我在前面开路,她还是被许多树藤套脚,毛草割手,有刺的树扎手,一路上我都在给她处理这些伤口,真是让人头疼,就不应该让她跟来,完完全全降低了我的效率。
寻找了许久,我才看见了折耳根的叶子,我挥动锄头狂挖,好些年没干过这事,没过多久我的手就开始酸了。
我捡起地上的土块,用手去捏烂它,然后取出附着的一条一条的折耳根,沈琪儿好奇问道:“云浅,这一条条的就是你们说的折耳根吗,可这怎么吃?”
“这你算问对人了,这里边的学问可大了!”
我一边把折耳根装进袋子一边说道:“中医上来说,这是中医,特别是夏天,吃这个清热解毒,避暑等等,总之还有很多功能,放火锅里会有独特的香味,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