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我又很早的去了工地,漫步在清河路上,道路旁边的便利店都还没有开门。
这份苦工,除了工资高一些,连休息天都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晚起过,不像沈琪儿,今天她轮休,可以睡到自然醒。
“兄弟,在哪高就呢?”黄彬大清八早给我发来了消息,我估摸着他没有看到我参加的节目。
“工地搬砖呢!”
随手我把工地楼盘拍了张照片给他,他回了我一连串问号,说道:“云浅,你别吓我,真去工地了?”
“嗯,彬哥,要不要回来和我一起搬砖?”
“实不相瞒,我准备回W市了,女朋友这边待不下去了,我是真受不了她,等我回来了,咋们之间聚一聚!”
“行,不说了,我这边要搬砖了!”
没想到这个刚毕业就认识的同事,即将也要回这座城市,想来也没毛病,黄彬毕竟是在这座城市买了房子的人。
有的朋友离去,有的朋友又回来!唯一永恒不变的是这座城市,它永远不会被谁送走,只有它无情的送走一批又一批务工者。
一车接着一车运到建筑工程下,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磨炼,我已经能一个人熟门熟路的完成这些体力活。
陈二蛋那家伙笑眯眯地朝我走来,颇为意外的对我说道:“云浅,还真是委屈你了!来我们这地儿,真是屈才了!”
“二蛋哥,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屈才不屈才,都只是为了挣钱而已,不分高低贵贱!”我一脸茫然,纳闷的看着陈二蛋,他拿出手机递在我面前,说道:“云浅,这是你参加的节目吧?刚刚无意间点进去看到的,你小子,可以啊!吉他弹的真帅气,我要是有你那种技术,我就不来这鸟地方受罪了……”
我尴尬笑了笑:“弹得好琴有什么用,没钱还不是被生活支配着,有些事情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
“那也没必要来做苦力啊!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玩音乐的人…”
陈二蛋十分不解:“云浅,你现在微博应该有不少粉丝粉丝了吧!你可以直播、做自媒体,顺便带货拿提成啊!可是我没有你那粉丝,不然天天躺在家里都能赚钱,不香吗?”
陈二蛋看我的眼神特别羡慕,但他真的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如果可以我早就这样做了,用不着他善意的提醒,我对他说:“二蛋哥,这些东西我不是不想做,是不能去做,除非节目全部播出结束,不然我就违约了……”
“哦哦,这节目…还这么深的套路呢?”
“算是双方的一种保障吧!”这个期间内,平时发一点视频没事,盈利为目的可就违约了。
“那也挺好,至少啊!…你来这里搬砖就像体验生活,早晚会走,这里不是你的久居之地,只是你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度期,我们就不同了,只要需要钱,我们的身体就与钢筋混凝土融合在了一起,谁也分不开谁,直到疲惫不堪的那一天……”
我仔细品味陈二蛋这些话,情绪一下子变得惆怅:“二蛋哥,别说,你这比喻还挺出神,你说的一点儿没错,我终究会走,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拼搏!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说到,这里经历的一尘一土,掉落的一汗一泪,都会存留在我的记忆深处,等出去之后,我会把在这里的心情写成一首歌,发表在网上……”
“挺不错的想法,云浅,我支持你!”
陈二蛋笑了笑:“如果那些看了节目的人知道你此时在工地搬砖,估计嘚惊讶到掉了大牙!”
“嘘,所以啊…二蛋哥,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你可千万不要在网上去说什么……”
“放心吧!就冲你一声二蛋哥,我就烂在了肚子里,保证除了我俩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些上了年纪的工人,他们也不会对这种节目感兴趣!”
我们俩对视笑了笑,旋即又干起了苦活,好像在工地上班时间中,我就没空去胡思乱想,整个人一直处于疲惫和忙碌状态,烦恼反而也少了。
只可恨,一到了点儿下班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便会思绪万千,情不自禁地想到许多现实生活的难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像约好了一起来,整个人就变得不开心了。
我刚走到楼下,就碰见了沈琪儿,她一直手拿着头盔,另一只手拿着车钥匙,我见其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呢?”
“兜风,跟你那天碰到的陆哥飙一飙!”
“啊?”
在我惊讶的同时,沈琪儿已经从我身边走过,真的只是飙车这么简单吗?我在心里暗道。
那伙人毕竟曾是安逸飞的同党,或多或少沈琪儿找上他们都跟前男友脱不了干系,我摇了摇头,感情这东西,还真的害人不浅,患上了它,无法自拔。
住在28楼,声音适当一些,也不怕吵到别人,我已经好久没有弹过琴了,自从离开节目,回来后我就没碰过吉他。
吹着冷风,刷着和弦,突如其来的灵感,我连忙打开录音软件,根据和弦走向把曲的旋律记录在上面,然后手动打上和弦走向的名字,我把这首歌歌名定为《城市上空》。
编出出来之后,再填词,主题应该主要讲建筑工人的辛酸,以及我在工地搬砖的一些感受,不是苦情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