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辆车,我们终于开上了一座桥上,下面这条河叫清水河,两岸是雄伟的高山。桥头处左转是通往一个镇子的公路,右转是通往县城—黔县。
我当然是右转,逆着河流的方向网上开,大概5公里的样子,就能进入县城了。由于清水河下游水电站关闸存水,所以河面特别宽阔,平静的水平面倒映着两岸的青山,宛如一面镜子。
苏梦缘望着清水河,感叹道:“云浅,你家乡这的河水真清澈,我好像都能看到鱼儿在游了。”
“噗,苏梦缘,清澈是不假,但你马屁用不着这么拍吧!你的眼睛是望远镜吗,还能看见鱼在游,你咋不下去抓一条来烤吃!”我笑了笑。
“你管我,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就怎么。”
这时手机进来了个电话,司空云谦打来的,刚接通就听见他问道:“铁子,来到哪了?碰个面。”
“刚过清水河大桥,几分钟后进入县城,你在彩虹桥...河堤外滩那等我吧,我马上到!”
心里边挺开心,这么一个挚友一年多没见,就好像有很多不完的话一样,刚结束通话,苏梦缘逮着我就问:“你朋友?不是你爸妈吧?”
“就我我一好哥们儿,瞧把你紧张得!”我差点脱口而出,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你怕什么!后来想想不对劲,苏梦缘又不是我女朋友。
司空云谦果然没有食言,远远的我就看见他穿着一身大衣,大背头,靠在一辆大众迈腾上吐着烟雾,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有成功男士的标签了。
我把车开到他车尾停下,打开车门,喊了他一声“司空,好久不见!”随后走到他面前互相拥抱了一下,激情满满。
“少来!”司空朝我胸口打了一拳,递给我一支贵烟,疑问道:“铁子,可以啊!后面这一串全是你朋友?”
“算是吧!”我对司空长话短了认识姬鲁哥的过程。
看着姬鲁哥的车队,整整齐齐停在我的后面,我们十二辆车练成了一条线,顿时成为了彩虹桥附近的焦点,场面太震撼了。
苏梦缘这时也从走出来,司空笑了笑:“你女朋友?”
“朋友,朋友!”我连忙解释。
司空鄙视的看着我,仿佛在,我信你个鬼,朋友能跟你回家过年?他对苏梦缘礼貌道:“你好!我叫司空云谦,是云谦的好哥们。”
“司空?你们俩的姓氏都少见,我叫苏梦缘,也是云浅那混蛋的朋友。”
苏梦缘笑嘻嘻着,两人也算简单认识。而我在心里疑惑,朋友就朋友,为什么加个混蛋?娘希匹。
这时姬鲁哥带着老婆也来到了我旁边,他打望着司空问道:“云浅老弟,这位是......?”
“我的好哥们!”
男人相识就是这么简单,介绍完后司空还递给了他一直福贵,这次李姐居然让他抽了,姬鲁哥也毫不客气的点上,并且这福贵真好抽,待会儿他要去烟酒店多买几包。
我们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我和司空为他们简单介绍了黔县好玩的地方,包括吃的、喝的、玩的、住的......
“两位兄弟,我就不打扰你们相聚了,今大过年的,你们需要陪家人,我也不好喊你们,不然非得拉上你们,在你们县这个四星级酒店一起吃个年夜饭。”
“没事儿,姬鲁哥,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有事微信联系我就行,祝你们吃好玩好,新年快乐!再见!’”
“再见!”姬鲁哥回到车上,带着他的车队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相信姬鲁哥的不是客套,他们这堆玩车的有钱人,不差我们这几双筷子。事实上今晚我们真的走不开,除夕夜,当然是在家里陪家人唠嗑了,我都一年多没回来了。
司空突然对苏梦缘问道:“苏姑娘,紧张不紧张?”
“紧张,紧张死我了。”苏梦缘疯狂的点头,她自然听得懂司空指的是什么。
我用方言脱口而出:“云谦,你就别吓她了,人家一个姑娘家家,已经很紧张了,你还弄个搞...”
“哈哈,我就是帮你问问,别讲方言了,人家听不懂。”司空笑道,摆出无奈的表情。
“诶,我听得懂,我听得懂!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方言呢云浅!”
苏梦缘特别激动的道:“我发现我能听懂你们的方言,十分接近汉语,只是腔调不一样,不像我们江苏话,完全就像外语一样。”
“瞧把你乐得,这么多路人呢,咳咳,苏大姐,注意点形象。”苏梦缘真是一点没有大姐的样子,激动到跳起来大声喊道。
我们这个省少数民族种类很多,我和司空的方言并不是少数民族语言,它属于西南官话—黔县话,西南官话是国内人口用得最多的方言。
在我们这少数民族多的地方,通常把西南官语且不会少数民族方言、没有少数民族习俗的人称之为“客家”,但不是广东那个客家族。
“哈哈哈,苏姑娘这是冰雪聪明!铁子,担待着点。”
司空这家伙打了个圆场,闻言苏梦缘鄙视的看着我道:“啧啧啧,云浅,你看你...一点不会话,看看人家司空帅哥,难怪你单身,活该!”
“你丫的给我站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