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突然怪异,于是我把音乐声稍稍调大,这一路上苏梦缘都没有主动找我话,我想她一定有心事,可能是我刚刚的话刺激到她了。
我想她和我一样,也想在这些特殊的节日里收到一份用心的礼物或者有个真心喜欢的人送出去一份用心的礼物。
认识苏梦缘这么久,我和她从来没有聊过私人情感的话题,我只知道她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可是......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谁不渴望一份甜甜的恋爱呢?
或许,她一定也有喜欢过的人吧!
不去问她这些,是因为在我的主观意识里,虽然和苏梦缘阴差阳错的相识,但是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成不了真正的朋友,也就她现在还在校园里可以每疯,真出来社会后社交的场合,与我是格格不入的。
我觉得就这样挺好,普普通通,简简单单,我也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又扭头看向她的侧脸,那副精美的轮廓,独特的气质,只要你是一个正常男性,这么一个美女坐在你身旁,也会惊叹不已。
到底是什么样基因组合,才孕育出五官这么精美的容颜。
如果非共同点,我觉得我们都是一个特别孤独的人,但又都特别习惯孤独的人。如果她不孤独,也不会经常一个人在酒吧喝到烂醉,无论来自家庭还是爱情,我们都是孤独患者。
在我还没有和夏情破那层关系之前,那段时间,我一个在这座城市,默默喜欢夏情,却从不敢去打扰夏情,她有她的事业要忙,我有我的温饱需要解决,我们的交集少之又少。
少到一两个月没有联系过一次,那是我在这座灯火城市最迷茫、最孤独的日子,刚出来社会,面临各种套路,被公司套路,被客户套路,最后自己还要套路客户。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它不是画饼充饥,像我们这样混迹底层工作的人,你不去争取,不去每跑,连饼渣都不会抢到。
所以那段夏季秋季,我总是喜欢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傻傻的站在院子,听着风打树叶声,抽着一支又一支孤独既惆怅的烟,最后烟头的数目与院子的落叶重叠在一起。
那段时间,我总是能想起苏梦缘突然出现在我的院子,拿着矿泉水瓶肆无忌惮的地给我花盆灌水,以至于我恍惚,以为上看我太孤独了,掉下一个田螺姑娘来陪我渡烦恼过开心。
......
汽车开到湖滨路旁的老街,导航结束。我透过车窗看见路边一家名为“蓝和玉石加工店”,对比手机上的店铺,名字一模一样。
解开安全带我对苏梦缘道:“喂,发什么愣呢!到了。”
“啊!”她才回过神来轻轻“哦”了一声从另一侧车门下车,我站在店门口点了一支烟,注视着这条老街的景象,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条街,道路两边长着高大的梧桐树,一些出来营业的贩,不得不,有一种上个世纪江南市井风情的韵味。
“云浅,好冷啊,就是眼前这家加工店吧?”
一直不话的苏梦缘催道:“你抽快点,抽完我们赶紧进去。”
“行行行,你当我烟囱呢!”完我把剩下的半支烟踩灭扔了旁边的垃圾桶,随后推开玉石店的木门走进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这家玉石店的装修还挺有古韵,里面也有一些顾客在和店员选购加工好的玉石。
“先生,可是来给女朋友挑选首饰!”没等我话女服务员就把目光转向苏梦缘,她指着橱窗里的饰品道:“这位姐,你看这个玉镯,会卡料,这个飘花...我们店金牌老师傅近期雕刻的作品,都男人戴金女戴玉,玉养人人养玉,女人越戴越年轻......”
我一时无语,面对这些能会道的门店服务员,我和苏梦缘不知道被误会几回了。谁知苏梦缘也没有表现得反感,只是面色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是陪他来的。”
“哦,哦...是这样,不好意思啊两位,那先生有什么需要,还是随便看看。”年轻的女服务员显然是因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有点歉意道。
“哈哈,没事。”
我疑问道:“姐,你们店的雕刻师傅在吗?”
“噢,先生是淘到什么好料子了吗?方便拿出来看看吗!”
服务员见多识广,立马懂我的意思,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石头递给她,毕竟从事这行工作,她也算是有点门道,观摩了一下原石又拿出手电看了看,才笑着对我:“木那料,种水还行,就是有点,牌子应该做不了,我们店有赌石、也有开窗料子,先生不妨去看看,看中了直接现场切割,直接做牌子。”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愧是销售,这个时候还给我推销,让我去赌石,苏梦缘拉扯了我两下衣角,我明白她的意思,提醒我别着晾。
我索性道:“暂时不用了,姐,我看你们店写着主营业务可以加工玉石,这唠了半还没见到师傅,这...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这大老远赶过来的。”
服务员做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两位,请跟我来。”
我和苏梦缘跟着服务员进了内屋,一位中年人正在机器前雕刻玉石,服务员过去和他了一句,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对我们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