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厅点起了香烟,没过多久蔡老师就把电吉他的照片发给我,是一把黑色的吉普森,琴型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去淘宝搜了一下价格,淘宝价一万块钱。
充满好奇,我迅速编辑文字问道:“蔡老师,这把琴多少钱?”
“7000你拿走”
“蔡老师,可以再便宜一点儿嘛,我现在手头不太方便”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上次那把特价琴我错过没过多久就有人买了,而我是真喜欢这种琴型。
“云浅,最低65折,6500你觉得行的话,我帮你联系!”
“行,就这么定了。”咬咬牙回道,这把琴对我来讲,既是刚需又是心动琴型。我也不知道蔡老师去哪来的这些渠道,他总是能弄到这些高配的特价琴,或许是他们做琴行的人脉资源吧!
我又说道:“蔡老师,你琴行有商家码吧!我找个时间来你琴行花呗付款,剩下五百现金给你”
“行,那我这把帮你订了,你随时过来都行!”蔡老师语音说道。
“嗯,多谢了,蔡老师。”
“没事儿,大家都是喜欢玩音乐的朋友!”
差500块钱的事情真让人头疼,有时候真没钱,缺个10块钱都能让你头痛不已。电话簿找到了父亲的电话,我刚拨打又迅速挂断了。
我是想跟我爸借500块钱,可是真的又开不了口。我怕家人知道我还在搞音乐的事情,免不了一顿批评。编造其他借口,又怕他们唠叨和担心,说我在外面连自己都养不活,还不如趁早回家。
我是真不想年纪轻轻就回到县城,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房价也不是很贵,一两年就被亲戚们催婚,有可能找到一个能过日子,也不管喜欢不喜欢的姑娘,草草结婚。人生就这样定型了,想一想我都感到隐隐害怕。
这让我想起了朋友圈转发的一个视频,主持人说:“今年你有脸回家过年吗?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可是现在的年轻人们越来越不敢回家过年”
如果若不是考虑到我爷爷奶奶,我今年真不打算回去。此时的我才渐渐理解了一些在外面城市打拼的人,我亦如此,工作不顺利,父母会嫌弃;那些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平时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的人,竟然会在春节的时候一窝蜂地对我嘘寒问暖
大学之前,他们每逢春节都会问,期末考试第几名,谁谁谁的孩子学习厉害;大学的时候,他们会问,有没有拿到奖学金,有没有女朋友;我想,毕业了步入社会后,他们一定也会问关于事业,薪资如何、感情如何、奖金如何
谁谁家的孩子毕业出来一个月挣上万、谁又考上了公务员和事业单位的铁饭碗
我相信每一个在外面打拼的人都特别反感这样的问题,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谁不想衣锦还乡?于是,我搭理也不是,不搭理也不是,左右为难。
混得好,他们会羡慕你;混的差,有的亲戚就会讽刺你!本来在外边已经饱经风雨,想回家过一个团圆快乐的年,以往别人说那样的话,我都能看到我父母难堪的笑容,然后对我恨铁不成钢。简而言之,春节期间人性都会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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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五点半,我就醒来了。
本以为不上班我能睡一个安稳觉,没想到自然醒却那么早。另我惊奇的是六点钟后,院子外边又传来“沙沙沙”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风声作响,过一会后我才发现,又是小区那个保洁阿姨在做小区美容,不分春夏秋冬,一如既往的准时。
我点了今天的第一支香烟,苦涩的。打开空调,我赖在被窝到上午十点才起来简单的洗漱一番,我骑着车到附近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菜,给自己做了一顿午饭!
饭后,我又拨通了申羽的电话,难以启齿道:“羽哥,嗯我想和你借500块钱!”
我把找蔡老师买电吉他的事情告诉了他,我想了想还是找申羽借好一些,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和朋友借钱。苏梦缘除外,确实不算太熟,当时我就是抱着试着的心态,没想她居然借给了我。
申羽笑了笑说:“云浅,我说什么事呢,还不好意思,小事儿,你有钱了再还我就行,我不着急。”
“嗯,谢谢,羽哥!有钱了我第一时间还你”
挂断电话,半响,我的支付宝就传来了收钱的声音,心中莫名涌起了一阵感动。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而我偏偏是一个特别害怕欠朋友人情的人,我发现我也渐渐变得现实了,不像以往学生时代,向往着诗和远方。
下午3点,配送员敲响了我的房门,我说了声“谢谢”接过他手中的盒子,刚一打开就闻到淡淡的花香,一束包装精致的黄玫瑰呈现在我眼前,我又欣喜的拿出来在手上模拟了场景,想象着一会去见夏情的场景。
我换上了一身看起来体面的西装,平时扎辫子的发型也换成了成熟的背头,原想骑着电瓶车去,想到这看起来和房地产销售员没什么区别我便放弃了这想法。
灵光一现,我忽然想到了苏梦缘,如果能借她车开去该多好,不是为了我自己的虚荣心,我承认我有些自卑,底气不足。我害怕到了琴声传媒公司,同样有许多签约女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