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尧眨眨眼睛,认真的回味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有答应喻色去参加比赛。
眼看着这男人贼犟贼犟的不同意,喻色伸手一撩衣摆,就露出了小腹上面的一片纱布。
然后,不等墨靖尧开口,她自己就去解纱布了,“让你看一下,我真的好了。”
“不许拆。”墨靖尧吓坏了。
几个小时前才受的伤,他才不相信喻色说的所谓的好了,那不可能。
就算是吃了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好这么快吧。
这种伤,是需要养的。
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也要七八天。
“真的好了,我不疼的,我拆给你看。”喻色坚持一定要拆。
“不许拆。”墨靖尧惊的直接就拉开了喻色的手。
他手劲很大,生怕她真的拆开了似的。
让喻色就很无语,伤口在她身上,她都没紧张,他比她还紧张的样子。
眼看着自己的力气拗不过墨靖尧,喻色眼睛一转,轻声道:“我受伤已经几个小时了,现在应该换药了,墨靖尧,你给我换药吧。”
墨靖尧:“……”
这是,他不许她拆,现在换成他主动来拆了?
那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墨靖尧,你不想给我换药吗?”喻色软声的也是带着点委屈的问到。
墨靖尧拒绝不了。
真的拒绝不了。
直男的思维让他没有办法拒绝。
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来。”他来总比喻色自己给自己拆纱布要好些吧。
他来拆更方便些。
拆开了最上面的蝴蝶结,墨靖尧一圈一圈的慢慢拆着,每一层都有干涸凝固的血液。
每拆一层,他都是心惊胆战。
不是没有见过血。
但是见到自己的血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紧张过。
可喻色的不同。
他看见她的血就紧张。
她之前也虚弱过。
但是之前只是虚弱,并没有受伤。
越拆,他面色越凝重,“以后,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许替人挡刀。”
“好。”喻色很乖,从善如流的乖乖的就答应了墨靖尧。
反正墨靖尧这个人很好对付的。
从来都是答应是一回事,做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现在只想让他确认一下她的伤口是真的好了大半了。
晚上再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全都好了。
毕竟,九经八脉法这种,她给别人用起来的效果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给自己用的效果。
少了传输的媒介,自己给自己,更直接,更有效。
墨靖尧终于拆到了最后一层。
他是连射在身体里的子弹都见识过的。
可拆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手还是抖了起来。
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
“墨靖尧,快点,我困了,换了药我就睡觉了。”
“好。”墨靖尧应了。
可是在揭最后一层纱布的手就还是抖的。
好在,终于是揭开了。当一眼看到喻色身上的伤口时,他怔了一下。
他以为的血肉模糊没有。
他以为的象蜈蚣一样的丑陋的缝线也没有。
他以为的……
反正,喻色的伤口现在看起来就象是一条漂亮的麦穗,整整齐齐的绣的在她的小腹上,一点也不丑。
相反的,还有点好看,宛若纹身一样。
见过无处次缝针的墨靖尧第一次的怔了许久。
就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了。
这真是今天他听说的喻色身上受的伤吗?
那一匕首刺进去的难道不是喻色的身体,而是别人的身体?
就真的好了的样子。
见他看傻了,喻色捂唇笑了起来。
她“咯咯咯”的笑声终于没忍住的传进了墨靖尧的耳鼓里,他这才回过神来,“真……真的好了?”
伸手过去,落在她的伤处,徐徐如春风般的拂过,象是真的好了一样。
“嗯,再睡一觉就全都好了,所以,你就答应我明天参加比赛,好不好?”看都让他看了,目的自然不能忘。
她的目的就一条,让他同意她参加比赛。
“这真的是你自己缝的针?”墨靖尧就象是没听见似的,关注点还在喻色的伤口上,这针法看起来很绝妙。
他见识过很多次外伤缝针的针法,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
漂亮的仿似这不是什么伤口,而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你可以问校医,问他敢不敢承认这是他缝的。”喻色笑,这会子已经彻底放松了。
因为他从墨靖尧的眸中看到了认可和骄傲。
嗯嗯,就是骄傲呢。
因为她而骄傲。
她这个针法,她想全世界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会吧。
原本是不想随意使用的。
可是自己受伤了,不给自己用,难不成还让自己受罪不成?
其它的针法绝对没有这套针法更实用,效果更好。
“不疼了吗?”墨靖尧这一次是轻轻在那漂亮的‘麦穗’上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