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军用悍马抵达机场。
与此同时,调动了无数卫星和暗谍资源的红雀,也查到了望城谭五所在的具体位置,心急如焚的叶辰第一时间便带人登上战机,以最快的速度破空而去。
“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啊!”
一生不信神佛的叶辰,破天荒地在心中祈祷着,完全不敢去想象女儿正在遭受些什么!
大夏,楚州,望城东郊。
一处阴森凌乱的黑诊所内,几个纹身遍布的青皮壮汉正骂骂咧咧地挥着棒球棍,狠狠砸在一个十六七岁的瘦弱少年身上,少年被打趴在地,浑身紫青,只能蜷缩着身体,哀嚎不已。
“别打了,叔叔,求求你们别打了!馒头不是云海哥哥给我的,是小草自己偷的,别打了,呜呜……”
不远处,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蓬头垢面地跪在那,正对着沙发上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水汪汪的双眼早已哭成了核桃,圆圆的小脸更是高高肿起,还留着几道清晰的指印。
啪!
“闭嘴!”中年男子一巴掌将小女孩扇到一边,接着冷冷一笑,看向哀嚎的少年,“祝云海,你个小王八蛋倒是会发善心,谁让你给这小贱种吃东西的?她今晚就要动手术你不知道吗?”
“你活腻了是吧!当初割你肾的时候,要不是老子开口保你,你小子坟头草都三米高了!你要真想找死,老子今晚就把你剖了扔硫酸池里!”
“谭叔,我错了,我错了……”
少年祝云海一边惨嚎一边哑着嗓子求饶,当初他被这帮人贩子抓来割了一只肾,领头的中年男子谭叔看他勤快机灵,便留了他一命,让他在这打杂。
原本他是负责看管小女孩的,他知道这些人是要拿小女孩威胁她妈妈就范,成为某些纨绔的玩物。
可几天接触下来,他便忍不住有些同病相怜,因为小女孩过的跟他从前一样苦,她妈妈好像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整个望城没有一家公司敢给她工作,只能在家做些手工刺绣,勉强维持母女俩的温饱,连学校都上不起。
但这个小名叫小草的女孩,却像她的名字一样懂事坚强,从来不抱怨什么,反而总说自己妈妈很辛苦,但爸爸很厉害,在外面赚大钱,等赚到钱了,就会回来找她的……
听到这些话时,祝云海忍不住心底一颤,他知道,小草的爸爸要么是抛弃她们母女俩了,要么,就是死了。
当他得知这帮贩卖器官的刽子手,居然要割掉小草的眼角膜时,他再也忍不下去,想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求个心安。
“打!给老子狠狠打!打死这小王八蛋!”
黑诊所里,祝云海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小女孩再次跪了过来,小手拉着中年男子的裤脚,哭着求情道:“叔叔,别打云海哥哥了!小草不要眼睛了,你们拿走吧,呜呜,小草不要了,你们别打了……”
中年男子闻言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指着旁边垃圾桶里的残羹剩饭道:“别打他了?好啊,你个小野种去把那些东西吃完,老子就放了他。”
看着那些混着烟灰和垃圾的剩饭,小草小脸发白,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可还是咬牙走了过去,用小手捧起来,强忍着呕吐,囫囵地吞咽着……
“不要……”
蜷缩在地的祝云海,不忍目睹地闭上了眼,泪流满面!
这哪是人间,这是恶魔地狱!
跪在垃圾桶旁的小草,哽咽着,吞咽着,断断续续地呢喃着:“我爸爸很厉害,他一定会来……救小草的……他会来的……”
中年男子听了冷笑不已,一脸戏谑道:“呵,你爸爸厉害个屁!听说早就死在监狱里了!难道从地狱里爬出来救你吗?你还不如祈祷你妈那个假清高的骚货,早点从了尹少吧!这样你个小野种就算瞎了还能留条命,不用下去陪你爸爸!”
小草摇着小脑袋嚎啕大哭:“不会的,我爸爸不会死的,你骗我!他一定会来保护小草和妈妈的,呜呜,一定会的!”
“那你就继续做梦吧,小野种……”
中年男子继续恶趣味地作弄着小草,满足他那扭曲的快感。
可下一刻,诊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嘭!
紧锁的卷闸门被撞飞,一辆军用吉普猛然冲进大厅,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身披戎装杀气冲天的叶辰震破车窗,横空而出,宛如杀神!
几名星辰殿的精锐将士紧随其后,同样满脸煞气,围住诊所内几人。
“你们是谁?”中年男子色厉内荏地喝道。
“滚开!”
叶辰懒得搭理,隔空一巴掌便将此人扇飞十余米,砰然落地,不省人事,一帮纹身壮汉顿时吓得呆若木鸡,双脚像是被死死钉在地上,不敢动弹。
小草呆呆地抬头看了过去,兴许是血脉相连,从下车起,叶辰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小女孩身上,那眉目间的五官轮廓,无一不像极了他!
“小草?”当叶辰看到女儿浑身脏兮兮的跪在地上,捧着那些恶心的残羹剩饭咀嚼时,整个人身躯巨颤,如遭雷殛,眼角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爸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