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人口中的谈资,他人随意批判点评的东西。”
赤司征十郎皱了皱眉,“你不像是恐惧这种压力的人,而且未来的事情,怎么也说不准。”
赤司财阀的继承人,向来拥有无畏的胆量和骇人的气魄。
“所以你也说了啊,未来的事情怎么也说不准……”赤司雅治的笑容含着漫不经心,“我不想,所以就卑鄙的拿你当挡箭牌了,征十郎。”
他说得如此真诚热切,赤司征十郎一时失言。
“随你吧。”他说。
赤司雅治笑着揽过他,“别不开心,我待会儿陪你打篮球。”
征十郎:“……”
他的目光满是怀疑,“你,和我打篮球?”
“我最近研究了新的招式。”
“只研究吗?”
“可以实践嘛……”
***
赤司雅治的假期有一个多月,几乎把全部心力都放在了研习医术上,他开始为手术患者缝合伤口,有一次甚至主刀切除了一个位置不险要的肿瘤,他的实习导师对他十分照顾,雅治听过的最多的话便是:做得好,雅治。
鼓励会使人进步,赤司雅治的确觉得自己更充实了。
“希望我也能成为像您一样优秀的医生吧。”
导师笑笑,“我?我也不算多么优秀,真优秀的得是我的同期,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吧,他叫森,真的像天才一样恐怖,什么领域的疑难杂症都能从他的脑袋里找到医治方式。”
赤司雅治从善如流的回答,“我也很渴望从森前辈那学到些什么。”
“可惜,好久联系不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赤司雅治顿了一下。
以他如今的人脉和信息来源,他其实对那位森前辈的去向有些猜测,不过毕竟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没有特意去寻找。
再一次发生异动,是一个月之后。
那时候雅治还没销假,突然得知自己照顾的一个病人跳楼了。
医患关系向来紧张,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一样。雅治和那人有过争执,吵架的过程闹得医院人尽皆知,倒不是对雅治有什么偏见,事情的起因是病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位护士,雅治去劝和,结果被迁怒伤到了。
他被花瓶砸了头,气得父与母当场现出了形,虽然雅治立刻把它逼了回去。
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赤司雅治照常上班,中午的时候听到了楼下传来尖叫。
抢救无效,当场身亡。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医院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那一天,整栋楼的气氛都是压抑的。
异动没有结束,第二次是车祸。
赤司雅治当时在过马路时救了一个孩子,靠了父与母的力量,他抱着孩子在路边滚了几圈,抬头就听到了刺耳的车辆打滑声,那位闯了红灯的司机冲着街边的一个商铺直直撞了进去。
油门踩到底的那种疯狂。
赤司雅治怔怔看着那一幕,紧接着,他发现驾驶座那爬出了一只丑到人头皮发麻的咒灵。
奇怪的,在马路上的咒灵伤人事件。
咒灵往往本能的呆在自己诞生的地方,黏在司机身上致使车毁人亡这种事几乎没发生过。
父与母毫不犹豫的将那只咒灵吞了下去,咒术界把这当成了一起普通的事件处理,但气氛明显变得凝重了起来。
第三次第四次也是类似的情况。
第五次有些让雅治惊悚了。
因为受到伤害的是赤司征十郎,常在他身边的,最亲近的人。
幸亏雅治离他离得近,征十郎也不是对咒灵一无所知的人,身体的神经反射和第六感都不错,才没有第一时间让咒灵近身,他在睡梦中被危险的气息惊醒,当即大呼了雅治的名字。
雅治冲进他房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咒灵卷着征十郎爬上窗户,见被人发现,咒灵直接加快了动作,将少年丢了出去。
赤司雅治跟着他跳了下去,他们住在二楼,虽不高,但摔下去凑巧也会伤到要害。
那一次,父与母没有及时接住他们,赤司雅治紧紧抱着征十郎摔进了草丛里。
他打篮球时扭到的脚受到了二次伤害,痛得雅治惨叫了一声。
“雅治!”赤司征十郎慌忙扶起他,
却见少年抬起满是戾气的眼睛,狠狠瞪向窗边得意的咒灵,声音嘶哑到有些破腔,
“妈妈,给我碾碎它!用最痛苦的方式,千八百遍的凌迟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