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刻钟,龚文德这才晃晃悠悠的出来了。
龚文德对着景恒拱手道:“不好意思,景公子,本将公务繁忙,劳你久等了。”
“不敢不敢,龚将军军务繁忙,能屈尊相见,是景恒的荣幸。”
景恒仍然是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一点也见不到任何情绪。
“景公子也是为那薛呆子而来?”
“不瞒将军,那呆子与我是世交,他的母亲求到我的府上,我只能厚着脸皮过来了。”
“我观景公子也是军将子弟,应该了解我们武将的尊严问题。希望能理解我不放人的理由。”
“呵呵,理解理解。薛潘这个呆子,头脑发热,热血上脑,做出荒唐事。
过后我会让他给将军好好的赔礼道歉。只是希望将军能放过他一次。至于条件,请将军提出,我都会尽量满足。”
“不行,这个没得商量,景公子,这个事情您父亲来也是一样。战兵的尊严不容侵犯。如果您执意要本将放人,那休怪本将冒犯了。”
景恒一听,在烈日的影响下。心中也有些恼怒。景恒就是再老成,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当两人相持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平静。
“哈哈,这等好戏怎能不等我就开场了!”
来人骑得一匹通身雪白的大白马,四蹄乌黑,竟跟景恒的大黑马一般高大。大白马唏律律的一声,停在两人中间。
只见来人一身绛红色绣祥云飞鹰长袍,头戴镶红宝石紫金冠,腰际一条黑色绣金腰封,整个打扮极之贵气,衬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分外的威风凛凛,俊朗不凡。
龚文德闻声知来者,道:“拜见司徒少将军。”
来人正是大乾禁军大将军司徒辕破的独子,司徒惊云。
司徒惊云自幼机智聪慧,活泼好动。十二岁时,因相貌过于俊美,不管是京师皇家大小公主,官家小姐还是民间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迷得神魂颠覆。
这厮又是个风流的人,处处留情,自诩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喜欢勾搭小姑娘,一会说这个是他的朱砂痣,一会那个又是他的白月光。导致他爹司徒大将军每日下朝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面对各家的媒人,让他厌烦不已。
司徒大将军实在忍不住,跟圣上讨了一个位子。把他扔进武库,不为磨炼他,只求他不要出来祸害京师的姑娘。
结果这厮硬是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打赢了武库大比,风光一时无两,还被圣上封了一个杂号将军。
不仅没有改掉风流成性,还学会了兵痞子的厚脸皮。
一休沐就这家姐姐,那家妹妹的。好在人没歪,没真的祸害人家姑娘,就是跳脱了点,要不大将军早用他的长刀把他斩了。
司徒大将军想着今年四疆五库大比后,把他踹到边疆保家卫国,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景恒和司徒惊云自幼相识,两家也是世交。
后来景恒离京,在北疆,两人也是经常书信来往。司徒惊云一听景恒找他,二话不说,打马前来。
面对司徒惊云,龚文德没有那么硬气。司徒惊云在武库的时候,自己就领教过他的手段。
“龚将军,你我也是老相识,你的坚持我理解。但是我这兄弟想放人,我也不能拂他的面子,这样,咱们先进去,看看那薛呆子的情况,咱们再定,可好。”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龚文德也不好再坚持,只能道:“遵少将军意”
说完带着几人进入武库,司徒惊云跟景恒道:“你这个书呆子大老粗,竟然有这么漂亮水灵的丫鬟,哪来的,给小爷来一打。”
景恒翻了个白眼:“你个色胚,别吓坏了人小姑娘。”
“哪能,我一听是你,直接打马出来了,都没去见约好的小娘子。”
“滚蛋。先忙正事要紧。”
“哦,你别生气嘛”司徒惊云笑嘻嘻地道。
不一会,几人就来到武库的校场附近,看见了被挂在树上的薛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