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便宜师叔头上了?”
“可不是,三郎。京师官场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这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办了六十大寿的,就是宣称自己年事已高,准备向朝廷乞骸骨,告老还乡。”
景恒一听,笑出声来。这个沈师叔可真的会做官,不枉他能做到御史台的高位。知道马上有口大锅要飞到自己的身上,马上大张旗鼓的把六十大寿办了。
这样告诉圣上和同僚,我老了,身体不好了,别叫我背锅,急了我就回家教孙子去了。
“这个案子后面不简单,连沈师叔都是小虾米,那后面的人,起码是柳相爷,或者门下省这些官员。”
文哲先生点了点头,“确实,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知道这沈老大人是不是那位樊哙了。三郎,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嗯,我们目前的要紧事是把贾府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尚书省右仆射张府
张相爷长得不像一个文人,他身材高大,魁梧。就算当了这么多年的高官,养气养了这么多年,关内的彪悍豪迈任然留存在他的身上。
张相爷坐在书房内,手下坐着左向仪。他正听着左向仪的汇报。
“相爷,这个碌国公府的小公子。按计划,前几日跟北疆大将军府的三郎景恒景慎之,在南郊抱月山那起了争执。
两人约着行猎赌斗,结果被人家赢了不说,还给景恒的丫鬟道歉,贻笑大方,整个京师都传遍了。”
“真是废物,一点事都办不好。不过也是,指望这些愚蠢的蛀虫能赢过北疆煞虎景恒,也是痴人说梦。不过,也算结下了梁子。”
张弘文瓮声瓮气的说道。
“相爷,碌国公这只老乌龟不愿下场,我已经去信给中央武库的龚文德,他是吴渊的副官。让他过几日找个机会,把跟随景恒一起出游的薛家大爷拿住。往那吴渊的手下一扔,不信这碌国公不下场。”
“这个吴渊,说好了么?”
“说好了,他可比他爹有血性多了,知道自己弟弟跟景恒结下的梁子后,也想找个机会跟这位北疆煞虎较量一下。”
“嗯。”张弘文陷入沉思,“也不能做的太过,北疆军府势大,我们首要目标还是那群南方的酸人。陈叔美那边,你也添把火,那老狐狸以为办了个寿宴就逃得掉吗?”
“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