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疏梅修竹两清妍。欲知福寿都多少,阁皂清江可比肩。”
在场的都是文官,最次也是举人,自然贺寿的诗词是信手拈来。
在一片的叫好声中,有人眼尖,看见了景恒。
“哟,这不是名动京师的国子监第一才子景慎之吗?你也来给老大人贺寿,为何不作一篇,留下一段佳话。”
“对啊,人们都说景大才子文思泉涌,才思敏捷。这不作一首诗可说不过去。”
两人一唱一和,众人纷纷附和。景恒看了一眼,都是外院的人在起哄。站起身,郑重地道:“今日是沈师叔的六十大寿,晚辈前来,一是为恩师代为祝贺,二是学生是晚辈,岂能抢了长辈寿宴的风头?”
“老大人海量胸怀,自然不会介意我等作诗庆贺。大家都是文人,吟诗作对本来就是风流雅事。你是国子监学子,又是晚辈,怎么可以甘居人后,我看不是会怕抢风头,是不屑做吧。”
景恒轻蔑地看了一眼挑衅的人,这等拙劣的伎俩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晒。
淡定地道:“今日是沈师叔寿宴,我身为晚辈学生,只带着诚心来贺寿,万万没有想过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赋诗炫技。如果有存着把长辈的寿宴当成名利场,实乃大不孝的举动。学生虽不才,但也识得礼义仁智信,故而不敢随意大放厥词。”
此话一出,那些嚷嚷的让景恒作诗的人顿时安静了,面红耳赤。
景恒的话很明白,自己等人想着把老大人的寿宴当做名利场,抢着赋诗炫技,才是不尊重长辈的行为。
看着众人被呛的哑口无言,沈老大人哈哈大笑,打破沉默,“不愧是陶东篱的高徒,这嘴巴有几分你师傅的影子。”
见老大人发话,众人便归回到自己的位置。
重新落座后,沈老大人唤景恒上前。道:“你师傅在北疆如何,身子可爽利?”
“回老大人,北疆虽然没有京师的繁华,但好在清净,恩师可以潜心治学,也是一件幸事。”
“呵呵,你师父天纵奇才,岂会屈居于北疆,你好好读书,看你这骂人的架势,也有你师傅几分样子。”
“老大人莫怪,学生孟浪了。”
沈老大人挥挥手,便让景恒下去了。寿宴也在继续进行,不过没人再敢来招惹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