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左手已然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再生的能力果然是惊人!它所经之处,四周寂静无声,连虫鸣都消失了,似乎都在惧怕着它。
村道左侧停着两部车,一部是军绿色的,里面坐了二个大人,一个孩子。另一部车是空的。没有谈秋颜。
还没踏进小村地界,“吼”的视野里,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与此同时,民宿里,童子突然放下了小人书,站了起来:“江梨!停止射击,秋颜回来了!”
江梨收回枪,探头看着童子:“你姐啊,不用保护她吗?”
童子龇开嘴一笑:“不用。”
江梨有些惊愕:“那我倒要看看。”
大门外,狐狸贴着车子的后档:“老大,不对劲啊,怎么枪声停了。”
野狗的腿受了伤,半趴在地上:“邪门了,怎么打都打不中!”
老虎向空着扔了一块石头,紧接着偷偷探出半张脸看向二楼窗户。
“没人!”
狐狸想了想;“会不会他们没子弹了!”
7号手臂中弹几乎废了,5号、8号子弹打空了,几乎也是废了。
老虎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憋屈,还是一开始太轻敌了。
“狐狸,把后备箱的那个狙击炮拿出啦!”老虎发狠了。
“是!”狐狸没有丝毫的犹豫。
之前对方火力压得太猛,第二部车停的又是空旷地带,后面的狙击炮实在没办法拿。
狐狸先是一个侧翻,二楼那个与他交火的女人,正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滚到后备箱,探手,后备箱打开了,他猫着腰要将狙击炮给拖出来。
一道荆棘缠住了他的腰,他用力一挣扎,尖刺刺得更深,疼的他立即叫了起来:“老大,救我!”荆棘条暴涨,将他快速绑成了一个粽子。
老虎一探头还没看清局面,自己的全身也被荆棘缠绕住。
整个民宿外围的荆棘都舞动了起来,剩下几个能动弹的手下,都被包了个圆。
疼得还不能打滚,一打滚尖刺刺入更深。
朱鱼的声音响起了:“老板,你也不让我发挥一下!”
陈韵倒是有点见识:“那后备箱放的是门炮吧,真狠啊!”小白凌空一跃,巴着门已经在按自家大门的门铃了。
旦旦跳到围墙上,朝着牛棚的方向急奔。
谈秋颜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大变,与此同时,庭院里,童子的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他们的识海里,多出来一个死气萦绕,身材高大的活死人。速度极快。
谈秋颜来不及解释。
风起,她双足向前方用力一蹬,整个人往来路就掠了过去。
“表哥!”陈韵见此情况有些担心。
“老板过去了,不要紧的。这几个杂碎怎么处理,哎,还有,这就是隐世民宿啊,样子真不错。”朱鱼心大,绕到大门外抬头打量起民宿的招牌来。
村道,车子里。
石头站在后排的座椅上,拿后挡板玻璃下的小玩具。他指着前面叫了起来:“大鸟,飞,大鸟,会飞!”
李晓月哭笑不得,从驾驶室一转头,看向儿子看的方向,当下脸色巨变。
与石头同在后排的花朝阳见她脸色不对,猛地转身,那个让他做了好几次噩梦的身影正疾驰而来。
他掏出怀里的枪,抖抖索索拉开保险、
李晓月一探手,将儿子拉到前后座椅的空档中:“乖石头,跟妈妈躲猫猫,快藏好。”
石头刚还一脸懵懂,一听这话,开心起来,蹲在座椅旁:“我藏好了,妈妈快来找我。”
李晓月取出背包里的枪,拉开保险。呼吸紊乱,手抖得厉害。
她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拿稳了手枪。
她看到了那个活死人红色的眼睛,与裂开嘴的笑容了,几乎就在她举枪的一瞬间,车子被大力狠狠地撞击。
手枪掉到了椅子上。
花朝阳用手护着石头的头,同时猫下了身子。
“吼”一跃跳到了车顶,刚想用力踩下去。
车子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孩童。
唇红齿白,亮晶晶地眼睛看着它。
他的心里一悸,精神海里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孩子的身影。
他跳下车顶,站在路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童子抬着头:“你是饕餮?”又摇了摇头:“他才不是你这幅鬼样子!”
童子又走近了用鼻子嗅了嗅:“有一点他的气息。”
“你叫什么?”他问。
“吼”很意外,一般人见了它不是到处奔走,就是一脸恐惧尖叫,这个孩童倒是奇怪。
“吼!”它对着天空怒吼起来。
车子里的石头听到它的声音嚎啕大哭起来。花朝阳愣愣地看着车外,对话的双方,一个极高大,一个极矮小,场景诡异至极。
李晓月重新举起枪,却不知道该不该射击。
“我明白了,你叫吼!”说对了它的名字,童子笑嘻嘻地样子似乎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谈秋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车子被撞击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