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潍妄没有告知太多的缘由,便径直跑了出去,黔瓷看到这种情况,倒也还开心,没人和她抢梵音,沙发零食大床什么的都是她的。
屋内饭香四溢,许是梵音做好了午餐,黔瓷没客气,一上来就将那碗米饭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吃!梵姐,你的厨艺又进步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梵音少见地自夸了一下,不过两人之后又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直到傍晚,境潍妄才出现在门口,在这段时间中,黔瓷已经学会去接受一个“新敌…新朋友”的到来了。
“姐姐,你不让我进去?”
境潍妄见黔瓷就堵在门前,话里话外竟然露出几分少见的委屈。
“啊?没有,没有的事。”黔瓷说完,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不过,那双手臂还是死死地抵在门外,让境潍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还是黔瓷看了一眼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家伙,终是不忍,只能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尖,慢悠悠地走远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梵音没去多干扰,只要这两人不做出什么大事,或者境潍妄没有给她找麻烦,那她也倒乐得寻个清净。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原因是蔺兰感应到附近有只刚死不久的黄页鬼,怨气重的很,极有可能就是黔瓷任务里的那一只。
几人没有过多的犹豫,收拾完东西之后就上路了,黔瓷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过得实在是美滋滋的,而境潍妄是魅,是不用三十年都可以不用进食的魅,因而,梵音也不会为了多了一个“人”而太过烦恼。
“到了。”蔺兰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森林里,这片森林长在山脉的背面,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因而多数时间,这里都被黑暗侵蚀。
沼气弥漫,蜈蚣在地底下爬行着,寒气渗骨。
“小心,这里阴气太重,只怕那只怨鬼会更加可怕。”
梵音转过头来,提醒着黔瓷。后者点点头,神色慎重,倒是跟在黔瓷身旁地境潍妄神色淡然,显然是没把那只鬼放在眼里。
“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他懒散地眨着眼,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一瞬间,仿佛有经年的彷徨。只不过黔瓷注定对浪漫过敏,“很捧场地”点了点头,她可没忘记这家伙和她抢家住的事。
“哑!哑!哑!”
森林上空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抬头一看,竟然有成百上千只乌鸦盘旋飞在他们上空,不,确切的话,应该是这一整片森林的上空。
除了境潍妄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沉重,能够惊扰数量如此庞大的乌鸦,恐怕这片林子里还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
“你撑伞干嘛?”梵音看着莫名打伞的黔瓷,不明所以。
“我怕它们等会儿把shi滴在我头上。”黔瓷心有余悸地说道。
梵音:?
“我小时候被一只鸟滴过。”黔瓷躲在伞中,倒是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但她一偏头,就看见了同样眼前一条黑线的梵音和蔺兰。
梵音:…
蔺兰:这种事是可以说的吗…
“喂!等等,你去干什么!”黔瓷突然喊住往上去的境潍妄,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回道:“姐姐尽管往前走就是,我去去就回。”
“哦。”黔瓷摆摆手,其余的人接着深入林子里。冷风接连扑面而来,黔瓷觉得昨晚的面膜白敷了,全他.妈今天被刮走了。
“他,黔瓷姐姐,进了林子后,它的坐标变得更加模糊了,我已经无法分辨出他到底往哪里去了。”
蔺兰握紧了双手,神色有些窘迫,她感到抱歉,即使是自己做了鬼之后还是这么没用。
黔瓷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子,笑道:“想什么呢?都到这来了我们还能找不到他?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任务,跟你无关。”
说完,眼前吹来一阵阴风,其中带着颗颗沙粒,众人下意识地闭了眼,再睁眼时,周围只剩下黔瓷一人。
而刚才的森林,也出现了一条干净的小道。
哦吼!
天要亡我!
她偷偷地从袖子里摸到了一张符纸,顺着小路走了上去,一路上,没有意想之中的危险,不过黔瓷还是时刻保持着警惕,有句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黔瓷是这么没警惕性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