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顾锦南,你干什么!”
“娘,娘,你快救我!”
顾玉烟身上被顾锦南一棍子一棍子的抽着,每一下,顾锦南都用了重力,顾玉烟躲来躲去,一棍子都没少挨。
“烟儿啊!”
赵氏自知理亏,顾玉烟这次犯了大错,尽管心疼,她也只能站在原地拍着腿哭喊。
顾啸玦不在府上,顾卫平正在房间陪状态不好的许佑璃,听到消息赶紧跑了过来。
“南儿,快住手!”
“南儿!”
顾锦南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顾卫平上前一把抓住顾锦南的手。
“南儿,父亲已经罚她去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如今还罚了她禁足,你今天就是打死她,你大嫂肚子里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顾卫平说话间心都在滴血,他这些日子憔悴的,脸上长了短短的胡茬,人也清瘦了不少,他尚且如此,那许佑璃更不会好到哪去。
顾玉烟见顾锦南暂时打不到她,如受惊的小鸟钻进赵氏怀里,眼神惊恐的望着顾锦南。
“禁足?区区禁足,如何补偿得了她犯的大错,来人!”
顾锦南这次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当她看到那封信,说顾玉烟和她大嫂吵了两句嘴,就怀恨在心报复,故意在许佑璃脚下洒水,让许佑璃滑倒流了产,当下她就觉得气血倒流,后悔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顾玉烟。
听到顾锦南的喊声,门外进来几个侍卫,顾锦南又下令。
“将顾玉烟即刻送出城,送往华兰寺,让她在佛主面前好好的洗洗身上的孽障!”
听到这样的发落,顾玉烟和赵氏都慌张了起来,华兰寺是什么地方,那里都是一些出家的人,顾锦南这样下令,好似强迫顾玉烟出家。
“顾锦南!你莫不是忘了,你既已经出嫁,就不再是顾家的人,你凭什么管我们府上的事!”
“就是,就算烟儿犯了错,那也是由老爷处理,你凭什么就这么回来,随意的就将人处置了!”
赵氏将顾玉烟紧紧的抱着,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不见了。
“顾玉烟,从前知道你不知羞耻,却不知你竟无耻到这种地步,你是否还记得去年女儿节你将我推进太渊湖我就警告过你,你若敢再生事端,我就拿你的血祭奠顾家列祖列宗,你不愿意去华兰寺也可以,那我现在就履行我说过的话!”
顾锦南话一说完,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变了,除了顾玉烟,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落水的真相,如今说出来,难免让人更气氛。
顾啸玦从外头回来,刚刚进到院子,就听到了这边的事,一走过来,就听到了里面的话,顿时他就火冒三丈,狠的咬牙切齿。
去年顾锦南落水,生了一场大病,整个冬日都没好过,他从来不知,原来那落水不是意外。
“大小姐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将这个孽畜带走!不洗清她身上的罪孽,她永远不得迈进顾家一步。”
顾啸玦突然的声音,显然加了几分力道。众人纷纷朝他看去,他的脸上,再没有一丝不忍。
“爹,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爹爹放过女儿吧!”
“老爷,烟儿不懂事,她已经知道错了……”
“啪!”
一声重重的巴掌声,屋子里瞬间安静的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老爷,你打我?”
“哈哈哈!”
赵氏捂着脸,由不可置信,突然变的狂笑起来。
“我嫁你十七载,所有人眼里我配不上你,也担不得顾家主母的名号,可是有人知道这些年我心里的痛?就因为我性子柔弱,被你们看不起,这一切,都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当初娶我,都是因为徐氏临终前的恳求!”
赵氏哭的泪眼模糊,她藏在心里的话,藏了十几年,如今一开口,竟是停不下来了。
“听听,这是多大的笑话,一个女人,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是因为别人的恳求,我当初以为只要我为你生下孩子,你对我的心思慢慢会变,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发妻,和你发妻生的孩子,顾啸玦,你不是要送烟儿去华兰寺吗?那好,连我一同送去吧,从此我母女二人与你顾家恩断义绝,我们就是饿死,都不再说一声我们是顾家的人!”
赵氏固然可怜,但不值得同情,看着赵氏如今还没有一点悔意,反而拿旁的事胡搅蛮缠,顾啸玦心里更是堵的慌。
“娘!”
顾玉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紧的抓着赵氏的胳膊,心里真害怕顾家真的将她二人赶出去,过惯了锦衣玉食,要是真被赶出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氏,事到如今,你还是觉得错的是别人,因为你的无知,你的懦弱,将自己的女儿教育成如今的样子,你竟提起当年,那我就好好的找你算算当年的事,当年你赵家落寞,到顾家做工,母亲见你年轻,不像是干苦力的样子,就留你在身边伺候,后来母亲病重,是你求母亲将你纳给父亲续弦!”
“还向母亲发誓,你会对我兄妹三人如亲子一般,母亲相信了你的话,临死前恳求父亲,可这么多年,你可对我兄妹三人尽过母亲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