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苦心妈婆的跟你讲道理。事实上,这一次,你擅自作主陷沁儿于危境,我原本不必通知你,就传令撤消这次计划。容姑姑,这事,绝对不能莽撞行事。你担不起这个后果。必须停下来!”
态度是无比强硬的。
在南燕听到这个消息起,他的心,就开始不安,这种不安,逼着他迫不及待的赶到了西楚。
他要阻止,必须。
可容姑的声音比他还要响亮,以一种激烈的态度坚持着自己的立场,拥护着自己的决心:
“为什么非停下来?
“少主,既然您也说,沁儿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沁儿,她敢往龙潭虎穴一搏,就代表她有自保的底气和能力在。
“您别跟我说她没有,如果她没那份能力,这五年,如何能将一个四分五裂的云中阁发展成为让人刮目相看的江湖势力?致令天下没人再敢小看了他们?笑他们是一团散沙,不成气候?
“试问,云中阁里的人,哪一个是善茬?她不是都好好的将他们收为了己用,让他们一个个尊她为新主!”
“既然她如此了得,那我们何不冷眼旁观一番,她和萧氏皇族的周旋,只会将她打磨的越发的精明能干。
“还有,这一次,西楚国内突然立八皇子为帝,是有阴谋的。宁贱人跟萧远老狐狸把政朝纲,却没有相杀相残,反而和萧缙形成了这样一种鼎足之势,这底下必大有文章。您难道不想查个水落石出吗?”
“容姑知道您也在查,对不对?可一直没有进展。可见这事,是何等的诡异。
“如今沁儿是摄政王的的人,又身在怀王府,或许可通过她,查探到一些内幕……
“我已经吩咐四大护卫会暗中跟进,断断不会令沁儿出事!我们只要静观奇变就好,所以,我绝不同意停止行动!”
银面人没有马上反驳,神思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是啊,他,哪能不清楚她的本事。
小的时候,她是纯良的,至少当时,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时,她的冰雪聪明,还没有达到叫他惊艳的地部,每番听她脆滴滴的叫他“逍哥哥”时,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需要他的保护,照看,而他也真心真意的想呵护那美丽的笑容,不为仇恨所淹没,不被残酷的现实所同化。
那时,那丫头爱腻在他怀里没心没肝的笑,特别是闯了祸以后,皮极了,总是厚着脸皮的求他去收拾残局,那么的顽劣。
那时,她个儿那么的小,不及他的胸,真的只是孩子而矣,而他总是很忙,难得才和她聚在一起。
那时,他总觉得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该做的是,铺好以后她要走的路,令她不至于那么辛苦。
直到她怀上别人的孩子,他才发现她已经长大。
直到她为了别人的孩子,与家族反目,逃婚离去,从此离开他的守护,他才惊讶的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她的才华,她的能力,她的筹谋,绝不亚于他。
那个光彩夺目的少女,突然之间就冒了出来,打了他一个手足无措。
他在暗中欣赏,带着疼痛,看着她和一个漂亮的小娃娃玩耍――要是那孩子是他的,他会欣喜若狂,可不是。
即便不是,他也愿意接纳。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手。
这世上,配得上他的只有她,她该嫁的也只能是他。
“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问题。容姑,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终于回神,吸了一口气,转身,想出去,不想多费唇舌。
妇人身法极敏捷的拦住,双手一张,灼灼盯视,这一次,没有尊其为“少主”,而是唤起了他的名字:
“阿逍,你这么拼命的阻上她与萧氏有正面接触,到底为了什么?”
问的犀利。
还有那目光,带着太多的探究之色,可银面人的面色是如此的深,深的叫人探到底。
“我们必须要令沁儿憎恨萧氏孽贼,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如此反对?凤凰涅磐,浴火而生,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
她再度加调了一句。
银面人皱眉,极度不满她的强加干涉,声音变的越的冰冷,道:
“我有我的原因,你无需知道!总之,这个计划必须终止!”
不悦之色,又浓了几分。
妇人定定的看着,思想索着那个令他心生抗拒的原因,好一会儿,才淡淡吐出两字沉沉的击到了他心上:
“晚了!”
银面人倏地眼神一利。
妇人微笑:
“我已发出凰令。包您你在内,都得执行!”
“你!你竟敢擅用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