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女儿早当家,如此娴慧,是难能可贵的。而琪儿自幼博览群书,聪颖娴慧,又与缙儿情投意合,也算是天作良缘。至于春儿,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自然是独一无二的良配……嗯,哀家今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盼你们三人一定好团结一心,好好服侍怀王,把王府打点好,才能令怀王用心朝政,为国出力。知道吗?”
说的多动听,谁也看不出这位太后和怀王怀着天大的嫌隙――
陷在皇权里的女人啊,就是这样的的可怕,卷在权利纷争里,就得藏起真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样的城府,才能拿捏了天下。
云沁在心里淡笑,不紧不慢的起身,与木紫琪、宁以春一起福礼,道了一声:“谨遵太后教诲!”
做戏,她也会。
她们的声音立即被一阵红洪亮的笑声给掩盖了去:
“太后说的极是呀,一朝同为朝妇,理应好好的替怀王安顿好王府内的事宜。早日开枝散叶,为我西楚国生养出英才来。”
门口处,一银色蟒袍加身的英武男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众宫婢纷纷下跪,正是摄政王来了。
殿内众人行了礼,连萧缙也不例外,场面上,这人总归是他们的皇叔,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礼,不得不顾。
坐定之后,这萧远蓦的便收起笑,板起脸,凌厉的目光冷嗖嗖就往安荣公主脸上扫了过去,让云沁觉得这人是故意来寻衅的,果然,他接下去的话令她明白,自己所猜无误。
“萧雅,听说你昨儿在怀王妃处不小心把人家手给烫伤了?”
萧缙问这话时,语气很冷,所有人都小心的观望着这位摄政王的面色,先前谈笑风生的气氛消失殆尽。
原本嚣张跋扈的安荣公主萧雅,在看到摄政王时,更是变成了小白兔,噤若寒蝉。
“小雅不是故意!只是一时失手……”
她站起,低头,怯怯的答了一句。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怀王大婚上的礼节,原就不该由你来操持,烫伤王妃更是不该。你都快及笄了,怎还这般不知轻重?来人,将荣安公主身边这两个侍主不利的奴婢,拉出去,砍了!”
语气凶悍霸道之极,叫人不寒而栗,摄政王的本色尽露无疑。
两个来自养心殿的大太监自殿外进来,直径冲向萧雅身后。
萧雅的两个婢女原本含笑侍在边上,见得这光景,哪还笑得出来,早已吓破了胆,实在料不得今日会飞来横祸,扑通扑通都跪了下去求饶: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木紫琪、宁以春、小皇帝,以及其他诸个太妃级女人,脸上无不现出惊错之色,惟独太后和怀王依旧神色不改,似乎都早已预料到摄政王会有如此举止。
云沁只是微微一怔,不吭声,看着这一出好戏:只能说萧远这个人一点也不肯吃亏。昨夜萧缙打了来自摄政王府的许嬷嬷,今日,他马上回敬。
杀鸡为敬猴,这是威慑,包括她在内。
他要通过这件事向所有人宣告,跟他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萧雅的脸色,当场惨白如纸,整个人顿时摇摇欲坠,连忙惊叫阻止,将太监推开:
“不可以!她们没有做错任何事,皇叔,您不能砍她们!”
“她们没做错吗?没有好好服侍好你,放任你胡闹就是罪大无赦!”
“萧远”沉沉喝道,一脸尽是不可饶恕的利色。
“错责在雅儿,不在她们!皇叔,您要罚便罚雅儿……”
萧雅顾不得公主之尊,急跪了下去,张开双手不许太监走过来将人带走。
“你自然也得罚,从今日开始,会有嬷嬷过来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公主,半年后便是你的及笄之礼,届时本王替皇兄将你远嫁岭南部落和亲。那边的少族长已经递来了求亲奏折。本王会替皇兄准备齐嫁妆,待八字配好,选定吉日,就嫁过去。”
云沁垂下眼,嘴角直抽,心下表示同情:岭南部落的少族长,好像是个色鬼,既没才学,也没本事,嫁这样一个人,萧雅这辈子算是毁掉了,不过,她觉得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萧远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分明是故意急她:公主的婚事,不可能这么草率。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那个色坯。死也不要!”
大惊失色的萧雅,急的直跳脚,那个少族长,她见过的,无才无德无貌,就会吃喝嫖赌。
摄政王见她反抗,马上眉目一横,寒声道:
“这是国事。轮不到你说要或不要!”
萧雅却也不依不饶,激励的辩说道:
“我就不要。皇叔,父皇自幼就将雅儿配了人的,您不能随随便便将我送去和亲!”
摄政王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