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懒蛤蟆吞大便—腹里藏金!
高某人就是捏一首屎都得分个干湿分离的,要不然价格卖的不一样,有钱就好谈,别跟他说什么同胞!
人家发财的时候,也没见给他一块钱。
张宗的眼神一闪,他已经决定了“哄骗”他,到时候让领导兜底,所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放心,钱不会少,二十万美金送到隔壁的毛里塔尼亚,20万美金一分不会少!”
毛里塔尼亚虽然也在打仗,但在那边部门的可控性比在达喀尔更方便些。
送上门的生意,高老板自然开心,咧开嘴,“可以,不过首付款…”
马国华有点浑身瘙痒,右手下意识的翻了下衣领,“尤里先生,这笔钱我们肯定会出,但你也知道,现在局势混乱,银行业都崩溃了,我们想要取也取不出来,不过我们已经跟领导汇报过了,他们同意,只要飞机降落,这个钱就给你!”
马国华的嘴唇也有点上火,困在达喀尔已经长达21天了!
食物在日渐减少,病员在慢慢增多,士气低落,在绝境中,能瞬间击溃肉体的是炮弹,但能击溃精神的是压抑!
普通人在这种战场…
就像是肯尼迪对狙击枪—硬不起来呐!
回家!
是唯一信念。
马国华当然知道,自己这算是给领导找麻烦,但老子都特么待的要死了,你跟我说规矩,规矩你麻痹!
大不了把老子弄死,死了,也就是死在家里,总比死在外头,这鸟不拉屎的非洲好!
高军看着马国华,对方的嘴唇在轻轻颤抖,语气里也带着点哀求,“送我们出去,谢谢。”
班克罗夫特看着老板。
高军拧着眉,叼着根烟,“你们要是以后耍赖,踢皮球,我找谁去要钱?别跟我说信誉还有什么打保证,对于我来说,没有钞票兜底的话,就像是婊子在说我爱你。”
“我已经很退步了,给一半,现在就起飞,就算是被法国战斗机打下来,老子飞机带着残骸也让你们死在亚洲,但你没钱,我无能为力,飞机张开嘴,就得吃到钞票,子弹首先打的是穷人,只有开枪的人更贪婪的时候,富人才会死。”高军看着张宗和马国华,眼神在两个人身上左右摇动,深吸口气,撇了下鼻子,用收粗鄙的掏了下鼻屎,朝前走一步,拉近双方的距离,用很低沉的声音说,“别想着不给钱,如果你欠我的钱别给,我就把你们卖了,塞内加尔可不缺器官商人。”
高军嘘着眼说的很轻描淡写,但语气里的阴森和无耻谁都听出来了,他已经没多少心情在这里当保姆了。
等泰勒找好货源,他肯定得去谈,马国华这帮人压着不给钱,让他很难受。
不给钱!
你最好祷告,你的器官有点用。
张宗猛地皱了眉,马国华表情也十分难看,那李铭就是跟着前者的同事,兴许是被教育过了,没有站出来瞎扯,但脸色很难看。
“我没多少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玩过家家,最多20分钟,你们自己选择,要么结账,大家一清。”
“班克罗夫特,你们过来,我们开个会。”
高老板说着就走进旁边的阁房里,留下张宗一行人安静的互相看了看。“怎么说?”马国华嘶哑着嗓音说,“这家伙软硬不吃,说得出来肯定做得出来,而且我看他这样子,也许,达喀尔要发生巨变了,否则他不会那么着急。”
前两天还跟人家谈的很开心,还叫人家先生,现在叫人家不给钱就滚犊子!
渣男!
“td,这就是土匪,这不是落进下石吗?”李铭生气的压低声音说。
马国华看了他一眼,年轻人除了生气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个环境下,最没用的就是愤怒,张宗叉着腰,黑着脸,“我再联系一下上面。”
“尽快吧。”
……
高军在阁房里,面色凝重,直接干脆的说,“法国人的天然气工厂爆炸,肯定要引起法国人的注意,塞内加尔更大的混乱要出现了。”
“也许,这次爆炸就是坎贝斯托指使的呢?”叶甫根尼冷不丁在旁边来了这么一句,很自然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脖子一缩,“我只是随口一说。”
“不一定。”
托尼科夫摇摇头,看着老板,“其实,坎贝斯托对法国人很厌恶,这是众所周知的,法国曾经空袭过塞内加尔,而他的第一任妻子和儿子就死在这次空袭之下,就算后来担任部落酋长时,发生过一件事,一伙法国地质勘察队在谢列尔部落的地界失踪,尸体都没找到,这件事影响很大,但很多人认为凶手就是他。”
“不过后来内战爆发,努比亚上台,坎贝斯托跟着他,法国人也不愿意发动军事斗争,这件事也就被压下来了,可他跟努比亚的法国顾问曾经在总统府大打出手,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他报复法国人,也是有可能的。”托尼科夫说。
“但一上台就将法国人的设施给炸了,这不是…”叶甫根尼停顿了下,他都无法用词语形容了,但觉得应该没这么傻。
“这里是非洲。”
一起你认为不可能的,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