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左边站着许多人,右边:0!
高军满意的拍拍手,“你看,这不就搞定了,佗爷,你看,这识时务者的人还是多,你这老江湖的牌面不管用了,以后别出来了,死了还能保留点牌面,我怕你晚节不保啊!”
“算你狠,姓高的!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没完,你的货想要在旧金山,就不可能,在美国,我也有人脉,咱们等着瞧。”佗爷放下一句狠话,让人推着往外走。
高军眯起了眼睛,笑着点点头,看着他背影。
做人得礼貌,绅士…
他目送着佗爷离开。
“这老头子多少岁了?”这才开口问。
“73了。”霍炳坤站在旁边说。
“我们中国人不是经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看样子,他今天晚上也许过不去,你觉得呢。”高军转过头来就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霍炳坤看着他,缓缓点头,“我明白。”
高军拍了拍他肩膀,压低声,“你放心,我只负责赚钱,我对社团的生意一点都没兴趣,不过,谁要是断我财路,我可是会翻脸的。”
当军火商是掌握源头的,怎么可能去当小混混?
社团顶多就是经销商嘛。
自己也是看霍炳坤这人跟自己很像,不过还是有点不够狠,都什么时代了,还论资排辈?
赚钱还讲什么前辈、后辈的,挡着路了,那就是死人!
一点都不够狠。
“放心,高先生,我需要再进1000把,我打算直接将周围的市场全部打开,如果可以,我还想要一些手雷、以及…”
“这些先别着急,明天我们找个茶楼,喝喝茶,好好聊聊天,今天晚上你先把这里搞定吧。”高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下巴朝着那面如死灰的阿深努了努。
对方本来也要跟着佗爷走的。
但被反复横跳的其他人给按了下来。
你怎么能跑?
你要是走了,岂不是就得我们背黑锅了?
刚才还在上面称兄道弟,现在就抱歉了,只能称兄卖弟了!
“我先走了。”高军刚一转身,忽然就说,“这关二爷从二楼内屋丢出来,力道花了不小吧。”他说完,一笑,就走了。
霍炳坤的脸一僵!
他刚才心里还在得意自己的演的可以。
昨天高军说自己倒了旧金山,而且九点前发生枪战,他就知道,对方肯定会来看望表叔,而今天这种场合,身在唐人街身开律所的聂大宽肯定会来!
不管高军在不在,都会传入他的耳朵里。
到时候…
自己就能得到助力了。
他算计的很不错,可这戏演的太过了,就很容易出现破绽。
关二爷摔的太惨了。
霍炳坤…
可不是单单靠这好勇斗狠上台的,出来混,靠脑子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
不过高军去了一趟外面。
什么人没见到过?
形形色色,各为利益。
男人七分醉,演到你崩溃!
高军出去时,喊了声,“表叔,阿邦,你们走吗?”
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当猴子被人看。
“来了!”阿邦应了声。
“大头,等等我们一起,爹地,我也走了。”乌雯雯对着人群中的父亲喊了声,看着蓝洁英,“阿英,你要跟我走吗?”
蓝洁英点点头。
一群人就走出了酒楼。
霍炳坤面部表情上的肌肉慢慢的收敛,假笑的看着石会长,“抱歉,今天的晚会全免,等会我来敬酒赔罪,我有点事情要先忙也会。”
“没事…没事。”石会长此时的笑,却尽显谄媚,原来弥勒佛…也会为三斗米折腰。
阿深被人拖走了。
“救命、救命!”他使劲的喊着,希望有人能够帮他说上一句话,手指还死死的抓住桌子,生死存亡下,力量倒是不小。
霍炳坤走过去,拿着一根银筷子,朝着手掌用力插了下去,半截头直接刺进肉里,疼的他嗷嗷叫,用力掰开他的手,被人硬生生的给拖走。
“他妈的,搞点事情要吵吵,抱歉,你们继续玩。”他朝着众人笑了笑,朝着楼上走去,对着身边小弟说,“给阿林打个电话,他知道怎么做的。”
“好。”
石会长拍了拍手,“行了,大家继续…”
谁特么现在还有心思,都在好奇聂大宽的侄子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大的本事,佗爷的面子都不给,阿坤还对他毕恭毕敬的?
难道是哪个太子爷?
但又不像啊。
几个老一辈的华人蹲下身恭敬的将关公碎片给捡起来,最里面还念念叨叨。
…
一辆虎头奔在黑夜里奔驰。
两盏*子一样大小的前灯照射在远处。
佗爷黑着脸坐在后座,拄着根拐杖,屏气凝神,但司机从后视镜上还是能看出他的表情在抽搐。
很努力的压着自己的不爽。
他确实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自从自己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