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田士恭来找下官呢。”陈云甫一点都不打算在朱标面前藏掖,坦诚道:“咱们这位田侍郎出手很大方,一张口就问下官对浙江、江西三省的吏务有没有想法。”
朱标的脸色顿时一僵。
这算什么,权力的私相授受吗。
“下官年纪轻轻,要说有什么能力,那也是陛下和殿下抬举错爱,何德何能少居高位。”
陈云甫一揖到底,言道:“通政使司这个位置下官坐的是如坐针毡,一觉醒来就有如履薄冰之感,所以殿下就不要再笑话下官了。”
“听你这么一说,孤现在也觉得这事有些意思了。”朱标吹一口热腾腾的茶碗,点头道:“你怀疑,父皇是想要试你?”
“下官不是权臣,下官也从未想过要做权臣。”陈云甫满脸严肃,撩袍下拜顿首道。
“下官只求能有机会报答陛下和殿下的知遇之恩、赏识之恩、提拔之恩,愿竭尽心力为陛下和殿下效命,为我大明朝尽忠职守。”
“可官场之上云波诡谲,下官少不更事的岁数入得仕途,难免会有疏忽大意的地方,所以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朱标颔首道:“你我之间有什么都可直说无妨。”
“下官请,日日自文渊阁下值后可以到殿下您这请示汇报,顺便,也请殿下在太子府给下官留一间栖身之所。”
朱标瞠目,许久后抚掌大笑。
“父皇夸你才思敏捷、聪明绝顶,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你小子的心眼也太多了些,就不怕压的自己不长个啊。”
“好,孤同意了,日后有什么事,就让父皇冲孤来吧。”
朱标走到陈云甫面前,伸出自己的手。
“行了起来吧,孤拉你一手。”
陈云甫差点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