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侍郎落了东西。”
不仅人要走,东西更得要带走。
“对对对,你看下官这记性。”田士恭这还不忘替自己遮脸呢,回过身来拿起东西边走。
直等到田士恭走后,邵质才看向陈云甫说道:“贤婿,田士恭这是?”
“来找我的。”
陈云甫苦笑一声,将这田士恭的来意说出,最后提起三省官缺的事来。
“岳丈怎么看?”
邵质沉吟一阵后笑言道:“田士恭这是给贤婿你送门生呢。”
“是啊。”陈云甫摇了摇头,叹气道:“叔父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假,孩儿这才刚刚调往文渊阁,就有人坐不住,上赶着要拜入孩儿门下了。”
田士恭说的话不难理解,他是吏部右侍郎,分管三省吏政,而今三省又有大量的官缺,所以田士恭才会说‘若是大学士有所示下那更是再好不过’,这句话就是向陈云甫表态,如果陈云甫想安排些自己人到三省任职,那么他这个分管三省吏政的右侍郎一定服从落实。
官场上你帮我我帮你,大家都好,陈云甫只要认了田士恭的一片心意,那么田士恭自然也就算是成了陈云甫的人,顺势便可拜入门下。
自此摇身一变,也就成了陈党之人,说出去,那也是找到组织、有了山头背景的人。
“贤婿没有同意?”邵质打趣道:“怎么说,那田士恭也是一个吏部右侍郎。”
“这种一门心思只想着跑官要官,为自己谋求政治资源的官僚,孩儿哪里敢收。”
陈云甫摇头一笑。
“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