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但又不好拦着不让陈云甫去见,索性便起身道了声:“吾与贤弟同去。”
这次来的也是个年轻的书生。
叫邵子恒。
和钱易一样,这邵子恒也带着一份见面礼,来到就自报家门。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邵质的儿子。
好家伙,都是官二代。
陈云甫眨眨眼,这算什么,儿子外交吗?
当爹的一个没有露面,倒是把自己的儿子都派了过来。
不过想想也确实在理,哪怕这些人再如何惦记陈云甫的圣眷加身,毕竟陈云甫还只是一介白身,他们好歹官袍罗衫,哪能纡尊降贵亲自来拜访。
挑个岁数相近、身份相同的儿子最是贴合。
这下晚饭变成了三个人。
“两位兄台,小弟岁浅不便饮酒,还望见谅。”
喝酒是不可能喝酒的,十三四岁的年纪,喝酒多伤身体啊。
陈云甫这个东家不愿喝,这来串门的钱易、邵子恒两人也不好意思喝,索性三人就简单吃了一顿便饭,吃完后两人就联袂起身告辞。
今天主要是来认个脸熟,能见到正主就算是目的实现,也没什么需要耽搁久留的必要。
不过临走前,那钱易还是拉住陈云甫的衣角,做了个眼色。
后者不明就里,跟着钱易走前几步,诧异问道:“钱兄有何指教?”
“贤弟打算参加明年的科举?”
“对啊。”
“何糊涂哉?”钱易哎呀一声,直呼不必:“参加科举便是中了进士,一样要到国子监读书留任,如今家父正在国子监就职,何不让家父替贤弟保荐,便可直入国子监,岂不就可以省了科举的流程。”
参加科举多难啊,还不敢保证一定能考上,还是举荐省心。
趁着现在国朝还没有正式恢复科举制,赶在这举荐制存在的最后一春搭上个末班车,将来的前途也就算是稳了。
不过陈云甫还是眯起了眼。
哪有这种好事。
就算有,凭什么人家钱易那么好心。
这其中必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