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着邵子恒的一声令下,这一次抓捕行动震动了整个广东,广州城所有官员都不约而同升起一个念头。
天塌了!
远在南京的陈云甫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大王,公主殿下来了。”
已经年过五旬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穆世群敲开了陈云甫的书房,话音还没落,便是一声哭啼。
“父王!”
陈云甫抬头,恰看到满面泪水的陈雅熙冲了进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父王救我。”
陈云甫微微皱了下眉头,冲穆世群挥手,后者立马退下并将房门紧闭。
“瞎说什么胡话呢,天底下还有人敢欺负孤的闺女?”
伸手将陈雅熙扶起来,陈云甫抽出手帕替前者擦去泪水,好是心疼的安慰道:“跟爹说谁欺负你了,孤这就去治他的罪。”
“是我哥。”陈雅熙止住悲戚,转头就打了陈景和的小报告:“我哥要没收我的家产,逼着我带上昊儿流落街头,父王,我可是您的女儿,昊儿也是您的外孙啊。”
陈云甫立眉呵斥:“胡说八道,景和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混账事,你慢慢说,孤听听怎么回事。”
陈雅熙便把广州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自是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父王,女儿当年投资美第奇银行的时候可没想过能赚那么多钱,要知道钱赚多了还能给自己招来祸事,我当年说什么也不投资。
现在大哥逼着我退钱,还说、说我要是不退钱的话,就要砍我的头。”
“反了他!”陈云甫砰的一拍桌子,张嘴喝骂:“小兔崽子敢说这话,孤还没死呢。”
陈雅熙小心翼翼看了眼陈云甫的脸色,怯声道:“父王,女儿来这就是想请父王主持公道,父王说退女儿绝不敢有二话。”
“退什么退?”
陈云甫安抚道:“孤把整个江山社稷都留给他了,给咱闺女留点家私有何不可,这个兔崽子连自己亲妹妹的钱都惦记,哪有人君的气度,世群!”
门外的穆世群立马推门进来,抱拳应声。
“立刻传孤的旨意去广州,告诉景和那个小崽子,别搞的满城风雨,还有,把那个贾达姆给孤放了。”
穆世群从不会问陈云甫为什么,这是他几十年来的习惯,所以直接离开传旨。
这边的陈雅熙倒是会多嘴。
“父王为什么要释放那个贾达姆,他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奸商。”
“孤哪能不知道,可他毕竟是蒲向东的儿子,现在孤还用的上蒲向东这头饿狼,暂时留他条命。”
陈雅熙眼珠子一转,弱弱说道:“父王既然连贾达姆都能释放,那能不能开天恩,把科西莫也给放了?”
“和孤说说,孤为什么要放他啊?”
“科西莫犯得事还不如那贾达姆,再者说,其实科西莫这个人还是挺会赚钱的,女儿还指望他多替您外孙赚点将来娶媳妇的钱呢,父王,等将来昊儿大了,我就让他来南京陪您,让您给昊儿选媳妇。”
陈雅熙祭出了胡昊这张感情牌,立马就将陈云甫拿捏死死的。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精明,孤说了那么多次要接昊儿来南京上学你都不愿意,这有求于孤了倒是大方,行了行了,孤会和你哥说的。”
陈云甫真是一个有求必应,摆手道:“去见你娘吧,可别说你哥的事,不然你娘心里该难受了,另外回广州之后记得找你哥道歉。”
“是,谢谢爹!”
陈雅熙顿时喜笑颜开,搂住陈云甫的脖子亲昵的亲上一口,开门就跑。
穆世群重新走进屋内,默不作声的替陈云甫更换茶水,刚打算关门离开,耳边就听到陈云甫的低声细语。
“这小子,还是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