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或者说常家,岂不是就多了几百万,哦不对,应该是几千万两的债务。
还能这么玩?
严震直感觉自己几十年来的经济观、政治观此刻已经完全崩塌,苦笑了半天才点头。
“下官,记下了。”
“把账做明白点,咱们得服众知道吗。”
“是,太师放心吧。”
陈云甫这才满意点头,又继续交代道:“另外,除了把账算明白之外,你还要替常茂准备一份还款计划出来,他呀是个武夫,哪里懂经济账,别没个几年就入不敷出的大搞财政赤字,弄的辽州内部乌烟瘴气、百姓穷困潦倒,到时候咱们中央还得跟着操心。”
“恭聆太师示下。”现在严震直已经自知脑子完全跟不上陈云甫,索性啥也不说,拿起纸笔就等着抄记。
陈云甫也不藏着掖着,大谈特谈道:“为了确保这笔债务能够顺利收回,你们央行可以考虑在辽州开一个分行,用于实地监管辽州财政和索取债务,同时指导辽州战后的经济恢复工作。”
这是打着要账的名义,全盘接管辽州的财政权啊。
陈云甫之前不是说不插手九州分封后的一切权力吗。
是没插手,但要账总天经地义吧。
你把账还完,这边中央银行保管扭头就走。
至于这笔账到底什么时候能还完、要还多少、怎么还,那就得看中央银行替你辽州准备的还款计划怎么做的了。
在分封鲜亮的外衣下,藏着的其实是一只贪婪狰狞的吸血鬼。
陈云甫说了一句非常意味深长的话。
“战场的仗打完了,但另一个领域的仗才刚刚开始。”
战争,从来不过是政治的延伸罢了。
制定战略的初衷也是为了服从政略大局。
现在战略目标已经实现,那离着陈云甫的政略目标成功,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