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价。”
“五千两!”
五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更重要的一点,这还只是起拍价。
很快,第一轮疯狂的叫价声开始响彻整个大厅。
“六千两!”
“七千两!”
“一万!我出一万两!”
看台下的陈雅熙偷摸拉了陈景和一把,小声道:“哥,你说咱们这次偷跑出来爹知道后一定很生气吧,咱们把这个买下来送给爹,爹会不会就不生气了?”
果然老话说的没错,闺女是爹的小棉袄,这时候也就陈雅熙还能想起陈云甫这个当爹的。
陈景和眼前一亮,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可此时此刻权杖的价格已经在疯狂的竞价中飙升到了三万两,陈景和苦脸道:“咱们没钱啊。”“要不,找胡叔叔借?”
“他哪有那么多钱。”
两人正窃窃私语呢,身边的蒲顺耳朵倒是好使听到了,插话道:“两位想买这个权杖,但是钱没带够?”
陈嘉鼎刚打算开口,就听到陈景和说话:“没错,怎么,你有?”
“有,而且有很多,可以借与你们用用,不过,嘿嘿,需要有抵押或者担保。”
这边陈嘉鼎马上搭话:“我们广州陈家做这个担保,这位公子贷多少,我们陈家就压给你多少产业。”
“不用。”陈景和挥手,笑对蒲顺,打腰间取下一玉佩递给后者:“你看看,这块玉佩的信用能借几个钱?”
蒲顺搭手接过,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玉,不过再顶好的美玉也就千八百两,翻手间蒲顺的眼可就眯了起来。
吴中侯陈。
自己眼前这小不点的爹,是大明朝的一个侯爵?
吴中侯?这个爵位好熟悉啊。
陈,陈云甫?
陈云甫!
蒲顺马上想到了前几年广州市舶司复市之后,自己第一次来大明时了解到的明朝权力格局。
那位陈云甫就是一手推动广州市舶司复市的主官。
而现在,早已站在了大明朝的权力最巅峰。
自己捡到宝了。
蒲顺是个生意人,虽然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澜万丈,但面上还是很好的控制住,咧嘴一笑。
“小公子想借多少钱?”
“不知道。”陈景和一手指向舞台上那柄黄金权杖说道:“多少钱能拍下来,我就借多少钱,不过,利息是多少?”
“不要利息。”
“不要利息?”陈景和马上收走玉佩,谨慎的望向蒲顺:“你不要利息,想要什么?”
蒲顺嘿嘿一笑:“对,不要利息,不光是利息,我连本金都不用你还,我只要粮食。”
陈景和立马松了口气。
那和要钱有什么区别?
大明朝什么都不多,还真就粮食多。
折价呗。
“你要多少。”
“一粒米。”
陈景和像是看一个神经病般看向蒲顺:“一粒米就行,你是饿疯了吧。”
“是第一天一粒米。”蒲顺掰着手指头说道:“第二天两粒米,第三条四粒米,每往后过一天就翻一倍,一直还到第五十天为止,怎么样。”
陈景和也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一粒米、两粒米、四粒米、八粒米、十六粒米,这就五天了,五十天,一袋米都用不完啊,成交。”
这可把旁边的陈嘉鼎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小子你这只算五天啊。
趁着蒲顺去拟契约的功夫,陈嘉鼎赶忙拉住洋洋自得的陈景和,苦声道:“你疯啦,你知道算到后面一天要多少吗。”
陈景和这功夫还和陈雅熙洋洋自得的说道:“今天碰到一傻子。”
陈嘉鼎是彻底没辙了,眼见那蒲顺带着契约走来,后者嘴里还说着。
“这位公子,若是你不还了,我该找谁啊。”
陈景和一伸手就把陈云甫那块私印给取了出来,啪的一声盖在契约上。
“找他!”
契约一成,蒲顺望着契约书上的私印印章笑的眉毛眼睛都埋进了胡子里,而陈景和则目视台上的黄金权杖,露出了远比蒲顺更像狐狸的微笑。
他抬手。
“一百万两!”
正洋洋自得的蒲顺好悬没有吞舌。
人家都是几千两几千两的加,到你这可好,直接翻到一百万?
你可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可不嘛,私印一盖,陈景和可不就是崽卖爷田。
陈嘉鼎在身后直翻白眼。
大明朝第一败家子啊。
陈雅熙这功夫偷摸拉了陈景和一把。
“哥,我刚才算到第十六天了,好多啊。”
“再往后呢?”
“算不过来了都。”
“对啊。”陈景和偷瞄往后看了一眼,鬼笑道:“你连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