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势力滔天,甚至能够和皇帝分庭抗礼,朝中大臣无一不避其锋芒,或许答案就在这里。
镇北大将军不是自封的;不是周锦尧封的;不是先皇封的,它是开国帝君周武大帝封的,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同时,辰家每一代人都拼尽最后一滴血守护着这一份荣耀,从没有人能从辰家的手中夺走镇北大将军这个荣耀的称号。
也无人有能力夺走。
“朕!准了!”周锦尧那双满含君皇威严的眸子一亮,凝眸而语。
“谢陛下!”
辰溪单膝跪地,一手持剑,抬眸凝视着周锦尧大声道。
“朕今天很失望!”
周锦尧叹了口气,闪烁着光芒的眸子扫过了朝中大臣,那道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所有人都避其锋芒,辰溪起身平静的与之对视着,不卑不亢。
“朕这偌大奉天国,难不成就只有辰溪爱卿一人能够为国解忧?”
“你们难道都是一群吃软饭的废柴不成?奏折成了你们最犀利的武器,看谁不顺眼就参他一本,有何意义?”
“蛮人来犯,若是没有辰溪,若是没有辰家?你们谁敢站出来说一句,重振国威?”
周锦尧一掌狠狠的拍在龙椅前的暗红色桌子上,似要燃烧起来的瞳孔扫视着群臣。
“陛下恕罪!”
朝中大臣皆惊。
“辰溪爱卿凯旋归来之前,尔等俸禄皆减去半成,就当做你们自愿捐献与镇北军的粮饷,你们也该为国出力了!”
周锦尧一声冷哼。
“你们可有意见?”
“卑职不敢!”
……
“辰大将军要出征了!”
“你才知道吗?”
九月初八,辰大将军领二十万镇北军讨伐蛮人,欲要诛尽蛮人,扬我奉天国威。”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大将军在皇宫大殿的赫赫神威!”
酒馆内,一赤膊大汉端着酒杯猛的一口而尽朗声道。
“咋?难不成你看见了?”
那赤膊大汉一听来了劲,脚踩桌子兴奋大吼:“我小舅子可是当朝从七品官员,自然是知道的。”
“快快快,说来听听!”几个青衣人凑上去,一脸兴致勃勃。
“辰大将军一言一语,那可谓是透露出霸道之气。朝中官员似乎都看到了北越国尸横遍野的场景了,他们仿佛闻到了鲜血的腥臭味,望着辰大将军的背影产生了畏惧和心悸……”
……
“这世界上还有比辰小少爷更幸福的人吗?”
“兄台,这话是怎么说?”
“辰家世世代代镇北大将军,势力滔天,从小辰少爷不愁吃不愁穿,更何况辰家这一代就只有辰少爷一个独子。”
“不用像是在深宫中勾心斗角。”
“况且,又有这么一位,为了儿子一句话要将蛮人屠戮殆尽,只为了给儿子铺路的父亲!”
“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当辰大将军的儿子了!”
那人鄙视的看了这人一眼,撇撇嘴神神在在道:“没有节操!其实节操这种东西不要也罢,我也想!”
果然,不过两天,整个通天城到处都在传着镇北将军出征讨伐蛮人,谈论辰大将军盖世神威的同时,还有的也是铁血柔情的父亲。
官宦世家。
“辰家,果然还是那个辰家,别说陛下不忌惮,就算是忌惮又如何?又能够拿他们怎么办?”
“此番我们也看到了,陛下似乎对辰家诞生一子并不在意,似乎也没有对辰家打压的意思,否则又岂会让辰溪领军而去。”
……
九月初八,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但确实一个神圣的日子,至少对于奉天国来说是。
辰溪一身银白色盔甲,腰间挎剑,站在点将台的上方冷峻而立。
点将台下,站着整整十万黑甲战士,手持钢刃,双腿似钉子一半插在了地面上,岿然不动。
十万大军只是前锋军,还有十万大军正在集结,待到前锋军出城以后,随后便到。
数十万经过死与血的将士,如同一柄柄出钱的利刃一般,冲天的血气仿佛将苍穹染成了红色,撕裂了云朵。
“我们此去,不是为了守住天障关;也不是为了击退蛮人,此去是为了讨伐蛮人,让他们为侵犯我奉天国国土之行付出代价!”
辰溪声色俱厉,声威震天,他的声音之中似乎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声音化作了一道道的声波,即便是站在最后面的士兵也能听的清楚。
“为此,我们必须打怕他们,甚至追溯至他们的源头,将其赶紧杀绝!”
“你们每一个人有可能会付出生命,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说一定能够回来!”
辰溪站在点将台上,一双闪烁着电光的眸子扫视着血气冲天的十万将士,霸气侧漏的吼道。
辰溪猛吸一口气,大吼:“你们,怕不怕!”
“誓死追随!”
“扬我奉天国威!”
十万大军轰隆跪地,激起漫天尘土飞扬,但是随即就被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的吼声冲散。
“爹爹!”
一个稚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