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天气多变,刚才还是晴朗无云,现在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县衙大堂内立刻凉爽许多,空气湿润,知县大人心情好了许多,心想:只要陆文没犯下侵犯女子之罪,他的事情正常上报,自己也脸上有光,偷一条狗就是小问题了。
知县看到陆文和吴爽跪在堂下,都表示愿意接受调解,说:“既然你们都同意本县调解,不许反悔了,你们同意吗”;陆文、吴爽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方法,异口同声的说:“愿意接受调解,一切凭知县大人作主,望知县大人公正明断”。
“陆文,本县认为吴姑娘的狗值十贯钱,你觉得这个价钱是否公平”,知县问道:“你杀死的确实是一条卷毛是狮子狗,一抹黑色,四个白蹄,这确实是个稀有品种”;陆文对这些没有概念,也确实不知嘉禾县狗的价钱,只能说:“知县大人,我对这个狗的市场行情不了解,一切全凭知县大人作主,我杀死的确实是一条卷毛狮子狗,一抹黑色,四个白蹄”。
知县又问:“陆姑娘,这个价钱你觉得合理吗,与现在的市场行情比如何”;吴爽心想这个价钱合理,比现在市场价格差不多翻了一番;心里高兴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合不合理不好说,知县大人说的我就认了,十贯钱就十贯钱”。
知县又问:“陆文,你在刘员外家做工每天二十文钱,情况是否属实”,陆文也不知道自己给刘员外家打工一天工钱是多少,不知道知县是什么意思,只能实话实说:“知县大人,每天是二十文钱,工钱一天一结”。
知县一拍惊堂木,说道:“陆文,你故意杀死吴姑娘的卷毛狮子狗,价值十贯钱,本应重罚,但念你心胸宽广,为人良善,而且身无分文,罚你去吴姑娘家做长工,以身抵债,工钱按每天二十文钱计算,一百文等于一贯钱,一千文等于十贯钱,罚你去吴姑娘家作长工五十天,工钱抵债,食宿由吴姑娘负责”。
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又说:“邻里相处和睦优先,互相谦让,再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本县,重责二十大板,退堂”,知县走了。
吴爽愣了一会儿,发现有问题了,这个知县明显偏袒陆文,说他心胸宽广,为人良善,反之就是说自己小肚鸡肠,心地不好,再说这个陆文好吃懒做,就会偷鸡摸狗,自己还要白白的养他五十天,但自己话已出口,一切听知县大人的调解,不能反悔了,只能认倒霉了。哎。
吴爽站起来狠狠的说:“陆文,知县大人说了你到我家做苦工五十天,从今天起开始,你就负责喂我家的马,以后住在马棚里,必须住满五十天,快走,给我牵马去”,吴爽说着用脚狠狠的踢了陆文一脚。
这一脚正好踢在陆文的屁股上,陆文马上说:“吴姑娘,知县大人说让我去你家做工,可没说让你随便打我,也没说让我住在马棚里,你要是这样对我,我就上知县大人这告你虐待长工,打伤我你要陪我医药费”。
陆文对知县大人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感激的,知县知道自己无依无靠吃饭都成问题,正好有这个机会去陆无双家蹭饭,还解决了赔偿的问题,一举两得,气死这个刁蛮的母老虎。
陆文牵着马,回头看着马上的吴爽,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枣红马上美少女白纱裙,黑发飘飘,微微嗔怒的表情,还是很迷人的,哎,要是性格能温柔一点就好了,世上的事都没有完美的,影视名星漂亮吧,你娶一个回家试试,做不死你。
吴爽家距离县衙不太远,为了羞辱陆文,故意绕远走了一个多时辰,让陆文在前面牵着马,她提着马鞭子在马上吆五喝六,在大街上好像是游街示众,陆文动作稍微有些迟缓,吴爽就是一鞭子,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观看。
吴家的府邸很气派,灰白色院墙,墙顶上搭接绿瓦,是宋代的典型建筑,大门就像一个塔楼,高高耸立,门前有两个石头狮子,还有几个家丁在门前站岗。吴爽家的院子,就像一个古代园林,花卉繁盛,草木葱茏,曲径通幽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蓝天白云,小溪水哗——,哗——的涌流声,陆文这里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心想在这里喂马就喂马吧,只要待在这里就是一种享受。
陆文跟着吴爽进了院子,沿着一个石板路,向左走了一段路,来到马棚前面,这个马棚与杨过想像的不一样,不是一个简易的草棚子,而是由圆木搭接而成,宽敞明亮,也很结实,马棚里有几匹马,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正在马棚里忙碌着,吴爽说:“刘老哥,陆文这小子欠我的钱还不上了,以身抵债,在马棚里作苦工五十天,你看好他,不能让他闲着”。
刘老哥有五十多岁,回过身来诧异的望着吴爽说:“小姐,这里就这么几匹马,没什么事可做,那有什么苦工啊,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可做的,这几匹马过几天老爷要求送到京口去,马棚这就没什么事了”,吴爽是大小姐出身,她认为天底下最苦的活就是喂马了,刘老哥说喂马的活很清闲,一时之间吴爽还真想不出什么比喂马更苦的活了,沉默了一会,想想还有什么脏活累活好好整治整治陆文。
陆文一听有了主意,赶紧说:“吴大小姐,我最喜欢喂马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