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文昌书院后,张初子眨眼间便没了人影,唐季常只好找了几个同学问路,最后到了一个类似教导处的地方,找了个见钱眼开的老头子交了学费,领了书本。
唐季常被分在了天字号甲班,他与宁怡萱同一个课室,而经过唐季常打听,张初子则是在地字号丙班。
文昌书院里有两种班级,优等生分配在天字号的甲乙丙三个班,差等生则是分配在地字号的甲乙丙三个班,而在甲乙丙三个班级中,又以甲班为首,乙班次之,丙班为末。
唐季常初来乍到,在书院里兜兜转转,也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天字号甲班。
他在门口敲了敲门,见没人理他,然后大喊一声:“报告先生!我是新来的唐季常,以后请多多指教!”
这时班里的学生正聚精会神地听课,唐季常的这一声报告,直接把全班同学连带教书先生都下了一跳。
唐季常说完之后又问道:“老师,我的位置在哪里?”
教书先生是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朴素的衣着搭配一张国字脸尽显严肃。
他瞥了一眼唐季常,冷声道:“你便是乡试榜首唐季常么?”
语气多有不善,他好像对我有意见。
不过唐季常还是点了点头。
教书先生继续冷漠道:“无缘无故旷课七天也就罢了,今天第一次上课竟然还迟到,这就是你作为乡试榜首应有的行事风格吗?”
唐季常被问得哑口无言。
面对讲台的左边,靠近窗户那一列的第三个位置,宁怡萱此时正幸灾乐祸地捂住小嘴偷笑。
听说江湖人最讲义气的了,可唐季常见她不但义气,竟然还幸灾乐祸地嘲笑自己,所以唐季常以最凶狠的目光瞪了宁怡萱一眼。
嘿哟,你这个忤逆学子,竟敢如此嚣张,上课迟到了不说,竟然还敢瞪本小姐,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嘻嘻……宁怡萱心里美滋滋地想策划着,忽然举手道:“先生,唐季常他瞪你!”
我日啊,第一天上课你就打我小报告,还试图借教书先生之手来惩罚我,这小妞真的太可恶了!
唐季常连忙抱歉笑道:“先生,绝对没有这种事,是宁怡萱她胡说的。”
教书先生冷哼了一声道:“莫要说是本教席为难于你,你若想回位置上坐好,你就先得回答本教席一个问题。”
宁怡萱给唐季常扮了个鬼脸,唐季常懒得理她,直接道:“先生请讲。”
教书先生道:“这个问题也不仅仅是问唐季常,班里的其他学子们也可作思考。唐解元,你且回答本教席,何为学习?”
汗,怎么又是这种下定义的问题啊。
唐季常苦恼地摸了摸脑袋。
教书先生又道:“你若是能用五个字作答出这个问题,本教席便不再追究今日之事。”
班里的学子纷纷开始了小声的议论,用五个字来概括什么是学习,这也太难了吧……
这个问题令唐季常很头疼,在场的学子议论了这么久,也是没有一个人能轻易解答的。
同时,面对讲台的右边,第二列第二个位置上,慕容博爱那幸灾乐祸地表情也仿佛在等着看唐季常的笑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唐季常朝着慕容博爱冷傲一笑道:“先生,我已经想好了。”
众人大惊,课室安静无声。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唐季常的答案。
唐季常平淡道:“所谓学习,讲的正是‘学而时习之’这个通俗的道理。先生,你觉得这个答案如何?”
教书先生愣了愣,陷入沉思,最后点头认可:“学习,学而时习之?嗯,不错,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见教书先生点头认可,唐季常瞬时间将手中的小黄鸭布包一甩,搭在了肩膀上,然后再用嘴巴吸气向上吹,把额头前的刘海吹得飘舞如柳,最终还微笑着露出帅气迷人的小眼神,朝宁怡萱眨了眨眼。
宁怡萱目光与唐季常对视片刻,俏脸顿时通红如苹果,慌张地用双手捂住脸颊,羞怯地低下了头,可恶的坏胚,大庭广众的,竟然故意朝本小姐眨眼睛,羞死人了。
“哇,唐公子好帅!”
“唐公子的眼神好痴情呀!”
“唐公子,你是我的偶像!”
“唐公子,我爱你!”
“……”
花痴们都喊出了心声。
宁怡萱跺了跺脚,小嘴气得鼓鼓的,心中又羞又恼,可恶,又给这个坏胚装到了,气死本小姐了,哼!
显然,一旁的慕容博爱也很是不爽地冷哼了一声。
整个教室有四行四列,如今加上唐季常,学生刚好满一十六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宁胡广特意安排的,唐季常的位置竟然在宁怡萱的背后,这个就很灵性,监督宁怡萱的一举一动那简直就是不要太方便。
唐季常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好,他那与宁怡萱同款的小黄鸭布包,很快就成了众人议论的热点,说什么的都有,比如最离谱的就是,说唐季常和宁怡萱青梅竹马,从小定了娃娃亲……
汗啊,八卦真的是每一个人的天性。
瞎说的,唐季常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宁怡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