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华蹙眉看向了对面的男人,却是蓦然醒悟了过来,“霖国早已派使臣?!”
“如此良机,若是错过,之后不知要花费我霖国多少兵力。”奉樾看向他道,“为示两国交好,寡人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公子纾已从汶都逃离,只不过未出伯国,正在遭伯国追捕。”
叔华沉气,轻轻叹了口气笑道:“霖王果然一开始就有此打算,是叔华沉不住气了。”
名单损失,此乃大忌。
“你若不给,霖国未必会出兵。”宗阙说道。
内患不除,少了伯国之后,宁国的矛头会直接对准霖国。
“协议已成,你可以离开霖国。”奉樾看着他说道。
“名单提交,叔华回去必要接受问责。”叔华心中有些沉闷,轻轻笑着问道,“不知霖王可否再收留叔华一段时间,大战在即,这一别,恐怕来日再无相见的机会。”
奉樾打量着他的神色道:“你安心住下就是,政事已尽,如今只是友人相聚。”
“多谢。”叔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缓缓从台阶上消失,奉樾轻声道:“他已为公子纾安排好了接应的人。”
“事已毕。”宗阙起身道。
名单递交,又拼命保留宁国的局势,之前定下的计划无法实行,他能为公子纾做的事情已经快完了。
奉樾轻叹了一口气:“确实。”
……
公子纾逃离汶都,各方暂时没有他的消息,霖国却是大军开拔,与宁国齐压伯国边境。
伯国内外可谓是风声鹤唳。
“大王,霖国趁火打劫,若真是双方齐攻,我伯国必然腹背受敌。”一臣子说道。
“这还用你说,寡人如何不知,如今之计是该如何解决?”伯王不坐王座之上,焦心的来回踱步。
伯国本为宁国与霖国天堑,伯国与宁国联姻,就是将霖国露在宁国面前,如今本想押了公子纾让宁国出些血,却不想前有狼后有虎。
“大王,不若重新联姻?”有臣子建议道。
“大王,此事不妥,宁国早有觊觎之心,即便联姻,日后照样是祸患,且大王扣押公子纾,杀其亲随,早已将宁国得罪干净,如今之计是最好是追捕公子纾,若他还在手上,宁国必不敢轻举妄动!”又一大臣建议道。
“还不是你们一群饭桶,那么多人看着还能让人给跑了!”伯王大发雷霆。
“大王,伯国境内必然是有宁国的探子,如此也可见宁国早有觊觎之心。”那大臣说道,“如今之计,不若与霖国联姻。”
“此事不妥,霖王亦有断袖之好。”又一大臣道。
“断袖有什么要紧。”伯王已是头疼脑热。
“可是大王,霖王与长襄君情投意合已是霖国人尽皆知的事情。”那臣子说道。
“情投意合是情投意合,子嗣还是要传承的。”一大臣出列道,“伯国冶金,霖国产盐,若是结两姓之好,岂不比宁国划算,且霖王为公子时也是才貌双绝,名声遍布六国者,与嘉婷公主也是般配。”
“派使臣前往,就如此说。”伯王坐在了王座上,终是舒了一口气。
……
霖国王宫正阳殿后自有竹林花园之景,虽是到了秋日,有些花丛已经枯萎,但是翠竹碧绿,且天气凉爽,正是怡然自得之时。
泉水顺着光滑的竹筒流动,淅淅沥沥的落在了石盆之中,漾出一层层的波纹。
林中两人,一人宽了外袍静静躺着,一人的手指捋过那墨黑的发,一点一点用温热的水清洗着发上的脂膏。
墨发极长,有的地方难免打结,宗阙小心将头发解开,轻轻扯动时对上了发丝主人直直看着的视线:“弄疼了?”
“没有。”奉樾看着头顶的身影笑道,“只是觉得惬意。”
“不能洗太久,容易着凉。”宗阙梳理完,将盆中水放了,拉过了竹子引入清泉,又添了热水试了水温,清洗着最后一次。
温水浇过,奉樾轻轻闭眼,侍从小心前来,低头不敢看眼前的一幕道:“大王,伯国遣使臣前来。”
“何事?”奉樾闭着眼睛问道。
“说是想让两国联姻。”侍从说道。
“联姻……嘶……”奉樾发根被拽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了上面面无表情的男人。
“刚才还有没疏通的结。”宗阙对上他的视线说道。
奉樾眉头轻动,有口难言,轻轻喃道:“又不是我要同他联姻的。”
“真的。”宗阙说道。
奉樾看向了一旁将头都要埋在地上的侍从道:“伯国不会是想让嘉婷公主联姻吧?”
“是。”侍从说道。
“此事直接回绝,让他们回去吧。”奉樾说道。
“大王,回绝的理由是?”侍从询问道。
“寡人对女子无兴致。”奉樾说道。
侍从微惊,行礼道:“是,大王,还有一事,叔华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吧。”奉樾说道。
“是。”侍从匆匆离开。
奉樾看向了头顶忙碌的人笑道:“我就该说理由是长襄君善妒,容不得寡人身旁有任何人。”
“伯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