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马志用此刻就在殿外,父皇一审便知事情始末。”
昭帝抬手宣马知府觐见。
马知府是戴着镣铐进来的,刚站定,就被旁边的侍卫踹了下脚,马知府直通通的跪下。
“罪……罪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帝怒道:“马志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金矿,说,是何人指使你做的,是太子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马志用的身上,只要他开口承认是太子,私藏金矿这么大的罪,太子就彻底完了!
“是……是罪臣自己私自做的,与太子殿下无关,罪臣愿以死谢罪!”
祁玦微敛眸。
在回帝都的路上,马志用怕的要死,什么都招了,结果现在,却又说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和太子无关。
这一路上,马知府都没有和别人接触的机会,而他唯一能见其他人的机会……就是在入宫之后。
裴右相等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让马知府又再次改口了?
“陛下,马志用亲口承认,金矿一事乃是他个人所为,与太子殿下毫无关系,这怕是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污水扑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一旦定罪,太子殿下的东宫之位必将不保,此人实在是用心险恶啊陛下!”
昭帝不由皱眉,看向祁玦。
祁玦不急不缓的从袖中拿出了物证。
“父皇,这是儿臣在冀州的时候,审讯马志用时,他亲口供求的罪状,上面还有他的签字画押。”
“另外,这份手谕乃太子所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太子命马志用私藏金矿,暗中开采,请父皇过目。”
刘公公上前,将两份证物拿了过去。
突然,马知府高呼一声:“罪臣罪该万死,当以死谢罪!”
喊完,抬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划,鲜血瞬间溅出,甚至还溅到了昭帝的身上!
“护驾!”
御前侍卫立马拔刀,挡在昭帝的前面。
而负责看守的两个侍卫也几乎是在同时想上前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探鼻息,冲祁玦摇了下头。
“殿下,割断颈动脉,断气了。”
就在殿内陷入动乱的时候,刘公公以非常快的速度,将其中一份物证给调换了。
昭帝一脸不耐的用汗巾擦了擦身上的血迹。
“陛下,这是证物,请过目。”
昭帝接过去看了一遍,瞬间沉下脸,而这时,太子也到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还没拜完,昭帝就把其中的一份手谕扔到了他的脸上。
“逆子,朕看你在这个位置坐太久了,暗中勾结外臣私藏金矿,怎么,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谋夺皇位?朕还没死呢!”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冒出了虚汗,他往刘公公的方向看了眼,刘公公给了他一个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眼神。
将手谕捡起来,快速扫了一眼,太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父皇,这份手谕是假的,上面的私章的图案,与儿臣的私章有出入!”
说着,太子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私章,“请父皇过目。”
刘公公拿过去,呈到昭帝的跟前。
昭帝接过去,在一张宣纸上盖了一下,然后又拿手谕进行了比对。
虽然图案非常像,但边框的形状却有所不同。
“小九,这是怎么一回事?”
祁玦往前一步,只看了一眼便道:“父皇,这份手谕被人调包了,并非是儿臣从马志用的手里拿到的那一份。”
“定北王殿下,方才可是你口口声声说了,是你亲自审问马志用,从他的手里得到了所谓的太子殿下勾结外臣私藏金矿的手谕,
而这份手谕,也是从你的手里呈到陛下的跟前,中间可未经他人之手,如今查出上头的私章图案与太子殿下的私章不一致,你却又说这份手谕是被人给调包了,
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如此看来,定北王殿下这是铁了心,不论真相如何,一心都只想置太子殿下于死地!”
太子跪在地上马上喊冤:“父皇,就算是借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啊,
九皇弟素来与儿臣不合,时常刁难儿臣,儿臣身为兄长,也就不说什么,能让就让着弟弟,可今日之事,是掉脑袋的重罪啊,
儿臣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九皇弟,让他对儿臣下如此重手,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一直没开口的明台突然说道:“陛下,既然手谕是假的,那也只能说明,是有人想借着定北王殿下的手,挑起东宫与九皇子之间的矛盾。”
“明相,定北王殿下不认识太子殿下的私章,误以为手谕是真的,这一点倒是能理解,但这份颠倒黑白,污蔑太子殿下的认罪书,可是定北王殿下审问马志用的结果,
若不是对马志用使用了酷刑,逼迫他承认莫须有的事情,嫁祸给太子殿下,又如何能写得出来?定北王殿下的用意,不得不叫人揣测啊!”
明台淡淡反驳:“裴相莫要刻意转移话题,这马志用是裴相门下的学生,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