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韩肃扬正躺在自家的床上,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韩式集团,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人算计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睁开眼睛看到何莱正忧心忡忡的坐在他身边,照料着他,但也丝毫没有缓解他要接受的事实。
“你醒了,突然晕倒可吓死我了。”何莱一遍把他扶着坐起来,一边念叨着。
韩肃扬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还有站在她旁边的韩硕,心里的怒气立马蹭蹭往上涨。
何莱跟着他这么多年,自然了解他的脾气,眼看着气氛开始不正常,何莱立马拉了一下韩硕,“快,还杵着干嘛,赶紧去把你爸的药拿给他。还愣着干什么呢?”何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其实并不能缓解韩肃扬的怒气,反而让他引起共鸣。
韩硕把药拿给他的时候,韩肃扬已经从床上下来了,阴沉着脸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立马把药扔在了地上,韩硕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韩硕下意识吃痛的叫了一声,原本细皮嫩肉的脸上立马显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的不可置信的看着韩肃扬,韩肃扬在半空中扬着的手还没有放下,何莱就立马冲了上去,按住了他的手。
大叫一声“你要干嘛。”之后就把宝贝儿子护在身后,韩硕是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心尖宝贝,长这么大自己都没舍得打他一巴掌,如今更见不得韩肃扬因为别的事出手伤他。
见自己的老婆这么护他,韩肃扬更觉得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是被她惯坏了,韩肃扬恼怒的看着何莱,再怎么说她已经四五十岁,即使保养得再好,岁月依旧是把杀猪刀,脸上的细纹什么的再涂脂抹粉也掩盖不了,殷红的嘴唇现在韩肃扬眼里再也不像从前那般诱人,带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鄙夷。
“他不是你儿子啦?你下手这么重干嘛?看看他的脸被你打得到现在,还都没有消下去。”何莱十分激动,“再说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打他还有什么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何莱一边说一边心疼的看着儿子,不停的摸着韩硕的脸,“都是那个野种干的好事,有爹生没娘养教的东西,居然连自己的老子都敢算计。”
何莱越说越激动,而韩肃扬一直都让着她,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宠爱和忍让,一直刷新记录。
自己也不是说不过她,只是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但今天都已经酿成这么大的祸了,她不但没有好好管教,反而又把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你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是非轻重?你儿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还是毁在了你的手上。”韩肃扬早就想说这句话,一直忍了好久,现在正在气头上,丝毫顾虑也没有了。
何莱一听现在自己在丈夫眼里居然落得个什么都不是,脾气一下子发作起来,瞬间感觉委屈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推了韩肃扬一把。
“好,你个姓韩的,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明辨是非,现在我人老珠黄了,入不得你的法眼了。那个野种搞出来的事情,为什么算在我们母子头上?”何莱不顾形象的大喊着。
原本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韩夫人,此刻竟有些泼皮无赖的势头。
“妈,你少说几句。”韩硕小心翼翼拉了一下她衣角,以免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是何莱丝毫没有想就此作罢的打算,甩开韩硕拉着她的手。
“你别太过分,说话就好好说别这个野种那个野种的。”韩肃扬越发觉得她不可理喻。
何莱站在韩肃扬面前,韩肃扬也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温柔可人的人,如今怎么就变成了一只不讲道理的母老虎?
“好了,你别闹了。”韩肃扬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接着穿上了外套甩开门就离开了。
韩肃扬在韩家呆了这么多年,韩家大权一直都掌握在他手里,自己当初会和韩赫一母亲结婚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是老爷子的独女,得到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整个韩家,自己处心积虑谋划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与她生的那个儿子手里。
韩肃扬总觉得造化弄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苍天绕过谁。
从韩家离开后,韩肃扬直接去了那个自己经常来借酒浇愁的地方:艾伦酒吧。
虽说身为韩氏总裁,自己经常出没的大多都是高档会所,但是从前风流成性,见多那些严肃压抑的场面,韩肃扬经常会找酒吧放纵一下自己。
艾伦酒吧不仅环境挺好,而且还是自己一个老朋友开的,这就成了韩肃扬喝酒解闷的地方。
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去,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虽说酒吧是年轻人呆的地方,他已经步入中年,但是因为他自身条件较好,再加上有钱人的保养,这样他看起来不但显得年轻,而且更具有一种特殊的成熟气质。
“怎么,先生看起来不开心。”就在韩肃扬低着头一直在和闷酒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耳边穿了过来。
韩肃扬抬头一看,正是一个烫着大波浪,看起来温柔妩媚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一见到他,直接把他手里的酒杯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