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复杂地看他一会儿,走到被子上蹲下,往苟小河那儿扫一眼:“疼?”
“也不疼。”苟小河大剌剌地拨开裤边,“就扯得慌,一阵阵的。”
他那零部件随着手指滑出来半截,边桥视线顿顿,擦着头发站起来。
“不会坏了吧?”苟小河的目光跟着他往上走,仍跟小孩一样敞着腿。
边桥的表情突然有些烦,毛巾下的眉毛皱了皱,他冷不丁伸脚,踩了苟小河一下。
“疼疼疼!”苟小河捂着自己往被子上一歪,脸都砸进枕头里了,露出半只眼瞪着边桥,“等会真坏了。”
“坏了拉倒。”边桥转身去卫生间吹头发,“省得偷内裤穿。”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苟小河又笑了,追着边桥扑过去,也要踢一脚报仇。
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干仗,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两声。
“好像是我的。”苟小河循着声音去看,边桥的手机都是静音,没听见响过。
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掏出来,是崔洋发的微信,问苟小河要不要打游戏,他带飞。
“崔洋问我打不打游戏。”苟小河捧着手机回到卫生间,兴冲冲地让边桥看表情包,“你看他发的这个狗!”
“你随便。”边桥懒得看,横起胳膊挡开。
“你不玩吗?”苟小河问。
“出去。”边桥“嗡嗡”地吹头发,用腿把狗小盒往外挑,“别让狗进来。”
苟小河“哦”一声,边桥不玩,他的兴趣都掉了一半。
带着狗正要往外走,他想起刚才没报完的仇,也憋了个坏,猛地一个回手掏,抓了边桥一把。
“嗯?”抓完刚要跑,苟小河举着手定住了,扭头往边桥那里看,“你……”
“滚。”
回应他的是边桥不耐烦的语气,与贴着鼻梁甩上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