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的剑太快,以至于大家还没有看清楚,他就已经将李甲给解决了。
但缓过来后,在场的弟子们仍是感到心惊。他们几乎都是金丹修为,大多数弟子都没有去围观当初的入门试炼大会,所以沈霁曾经一剑击败宋子宁以及执剑长老的事迹都是听当时的弟子们说的。
与李甲想的差不多,宗门内剑修极少,像沈霁这种有身份的弟子,执剑长老自然是来者不拒的,所以他们便认为当时沈霁赢得并不光彩。
但经过方才之事,众弟子们的认知被慢慢打破。或许眼前这个沈霁师弟真的已经今非昔比,据说他还是修炼无情剑道。
“副宗主!”李甲身旁的金丹弟子朝着雷鸣以及其余长老行礼,“弟子认为这有失公正!”
“没错!且不说李甲师兄是先耗力破了阵法,现在比试沈霁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见李甲一派的弟子还在争夺谁破阵法这件事,最先来的那几名弟子忍不住嗤笑,尤其是器灵弟子。
“李甲师兄好歹也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居然还如此不要脸面。别以为没有人看到破阵的经过!”
“禀副宗主,诸位长老,方才弟子分明看到是沈霁师弟独自破了这阵法,但没想到沈霁师弟刚结束,这李甲师兄就忽然出现!”
“李甲师兄。”清润的声音响起。
众弟子纷纷看向站在一旁的清隽青年,只见他又将灵剑抽出,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他朝着仍双腿跪下的李甲轻声道:“方才我仅是动了剑意,并未伤及身体,若是李甲师兄认为不妥,我可再同师兄再比一场。”
说完李甲脸色就变了,其身后的弟子们正欲说话,便被雷鸣打断。
“胜负一目了然,何必再重现?”
沈霁神情淡漠收回灵剑,然后惋惜道:“那也罢。”
可惜了,他还想再找个人试试自己的剑术。
雷鸣欣慰地看了沈霁一眼,而后他移开视线,脸色又冷下来,“李甲,方才的弟子说这阵法是沈霁破的,而你趁人之危先一步抢了去,你没有异议吧?”
被众多同门盯着,李甲脸上涨红起来,说实在的他至今还想不明白他为何就被控住了。
“既然如此……”
“副宗主!”李甲握紧双拳,他眼眶已经浮着血丝,他愤愤扫了沈霁一眼便道,“弟子承认是我抢了沈霁的令牌。”
宁昭本就站在雷鸣身后,她是见沈霁一副淡然模样才没有率先开口相助,但现在李甲居然还嘴硬,她便忍不住嗤笑起来。
“这是我器灵一脉的令牌,李甲师兄要来有何用?”
李甲循声望去,便看到从一开始就挖苦自己的宁昭,他心情更不好。
“弟子认为,既然器灵一脉无法为宗门取得荣誉,还不如将其他名额给让给其余脉系!”
“哟嚯,让给李甲师兄这般好心帮拿令牌的弟子吗?”宁昭嘴角噙着笑意,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大刀,声音依旧娇俏,“谁不知道李甲师兄方才被我器灵一脉的筑基剑修弟子一剑给击败了啊?”
李甲脸涨得更红:“你!”
宁昭脸上笑意更浓,“还是刚刚破完化神期长老阵法的筑基中期剑修弟子。”
说完周围便传来阵阵低笑声。
“好了,肃静。”雷鸣又抬手让众人止住声音,斯文俊秀的脸上也越来阴沉,“主脉弟子李甲心怀不轨,关两月禁闭,看你如此想为宗门争光,待你出了禁闭便前去山门再打扫两月吧。”
说完他又笑容满面看向沈霁,眼底均是欣慰之意,“最后一名弟子,便是沈霁。”
宁昭率先鼓掌起来,她本就喜欢沈霁,如今见他也要与自己一同代表器灵脉系便更高兴了。
而其余器灵脉系弟子向来就随性,经历了方才那事,尤其是沈霁师弟居然在破阵之后仍能将金丹修为的李甲击败,他们看向沈霁的眼神便渐渐充满了喜爱和期盼。
虽然早就听闻主脉的沈霁性子顽劣,但他们又没有打过照面。如今见到本人,对方根本与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如今更是给器灵脉系长脸。果然执剑长老这位新收的亲传弟子和宁昭师妹真的能给他们脉系一洗前耻!
这事过后,雷鸣才叫弟子们回到最初的集合点上,好正式宣布此次获得名额的弟子们。
沈霁跟在宁昭身后,他对方才的事并无特别的感受,心中想的更多都是破阵过程。
值得沈霁高兴的是,闭关两年,他将这副身体调息得极好,至少能够轻易使用剑意。如此一来,元婴之下的普通修士应付起来不算难事,只是再往上的便有些困难了。
沈霁记得新秀大比的时间也就一两个月时间,要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达到更高一层实力还是困难的。而且他既然拿到代表苍玄宗的名额,除了去看看云剑门的剑修外,自然也会全力为宗门获得荣誉。
只是他前世的万剑门中,两百岁以内的化神剑修可不止一两个,这边的云剑门大抵也是有的。
沈霁的名字被雷鸣念出来后,不止是在场的弟子们感到惊讶,甚至是方才没前往的长老们也惊讶。要是没看错,沈霁仅有筑基中期修为吧?他这种修为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一个名额?虽说器灵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