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心中弥漫上一股浓郁的不安,他推开正站在门口的马科,去看了其他房间。发现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和他们最开始看到的那间一样,都没有安装窗户!
不可能!
不可能没有窗户!
在古堡外面的时候,他明明有看见安装了彩绘玻璃!怎么可能会没有!
巴顿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烛台,心脏都在发颤。
“老大?怎么了?”马科不知道巴顿为什么突然这么惊慌,朝着房间内的巴顿走去。在路过一张柜子时,不小心碰倒了上面摆放的一个花瓶。
他也没有多么在意,一脚踩在花朵的根茎上。
花朵的汁液溢出,却是如同鲜血一样的颜色。
“没事,我去三楼看看,你们搜一下这边的房间。”巴顿深吸了口气,向楼上走去。
巴顿走后,过了一会,马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问道:“莫里,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你说花香吗?这味道是挺熏的。”莫里将手伸到鼻子前扇了扇,露出一个作呕的表情,“腻得我都有点犯恶心。”
“不是花香,好像是血腥味。”
“血腥味?”莫里动了动鼻子,没闻见什么味道,不是很在意地回道,“可能是之前干掉那群人的时候,身上沾上的血味道还没散干净吧。”
莫里抽开椅子坐下,随手翻了翻身前的抽屉。
马科掀开黑布,后面是一个样式精致的银镜。一张惨白的面孔从银镜中一闪而过。
“法克!!!”
马科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白面孔,吓得头皮发麻,一个没站稳身体后仰着跌倒在地。宽硕的身体撞上身后的柜台,接连撞倒了好几个花瓶,落在地毯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你突然发什么疯?!”马科的动静太大,将一旁正翻找着柜子的莫里也吓了一跳。
“镜子……镜子里有人!”马科脸色惨白,向后爬了好几步,才从地上站起。
“你他妈傻b吧,镜子里不就是你自己的脸吗!”
马科闻言,鼓起勇气再次向银镜内看去,发现银镜上映照出自己惨白没有血色的脸,眼神惊恐。
难道是他看错了?
尽管如此,马科也不敢再在这个房间里多呆,准备去隔壁看看。但一出门,看见昏暗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停在门口不敢再向前。
“这里也没什么东西,我们要不然去其他房间看看吧?”
明明没有风,烛火却在剧烈的晃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光线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也变暗了些。
寒意从马科的脊椎骨一路爬上大脑,贯彻全身。总觉得房间内看不见的角落,有什么东西在徘徊着。
萦绕在心中的恐惧感,并没有因为莫里的陪同而减少。
他忍不住回头再次望向房间内的银镜,看见一双没有眼白的黑洞洞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他。
马科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再也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地向走廊另一边跑去。
霍兰特听着楼上接连响起的各种动静,脸色越来越凝重,恨不得冲上去让他们立马停下这种找死的行为。
但他现在作为巴顿他们手里的人质,自身难保,更别提试图让巴顿这个自大愚蠢的家伙,听从他的建议了。
等霍兰特回过神来,却发现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布莱恩和弗兰克他们三个人。巴顿留下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仿佛凭空蒸发般,在他们身边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布莱恩,弗兰克……你们看到那两个人去哪了吗?”霍兰特脸色难看,翡翠绿的双眸泛着冷凝的色彩。汗水顺着金色的发丝从额角滑落,将脸颊上污浊的尘土晕染成浅灰色的痕迹。
他的心中逐渐浮上一丝不详的预感,汗毛直竖。
“咦?我记得他们刚刚还在这里的?”布莱恩疑惑道。
“可能是上楼去了吧?”弗兰克找了块空地坐下,面色愁苦,“毕竟上面那群人好像发现了很多值钱的珠宝,或许是怕到时候落下他们两个的好处吧。”
真的是这样吗?
那也没必要将他们三人留下,甚至临走前没有任何的警告和恐吓……
霍兰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鼻尖仿佛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身为高斯林家的继承人,霍兰特的人生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唯一遇上的挫折,也就只有在大学时期因为迷恋上了神秘学而和祖父闹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超凡的存在,对于世界各地的灵异传说,鬼怪故事,都有所探寻。即便每一次都失望而归,但霍兰特也从没有一刻想要放弃。
他不甘心就此沉沦于平凡庸碌的生活中,终日和金钱权势为伴。他想要探寻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寻求精彩刺激的生活!
可就在他终于要成功找到自己日夜追求的超凡存在时,却被高斯林家存在的那个叛徒给打乱了步伐!
在他马上要掀开这神秘而瑰丽的世界的一角时,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几只老鼠而赔上自己多年来的追求!他不甘心就在这里结束,他才刚刚踏出追求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