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那就麻烦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只要他稳住,巴图尔汗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和硕齐台吉却再受不住这样的等待煎熬,直接告辞去城下观看了。
朱存梧笑笑。
收拾一下也出了帐,一队瀚海军亲兵跟着侍卫。
“赵老三!”
他叫住营中一个身影。
赵老三赶紧跑着过来见礼。
“察罕鄂博一仗你们打的非常漂亮,五百女人灭了一千准噶尔精骑,听说你小子受伤了,可好了?”
“一点皮肉小伤不碍事的,谢侯爷记挂。”
“你女人没事吧?”
“没事,也只受了点皮外伤。”
朱存梧拍了拍老三肩膀,“很好,长了我们瀚海军的威风,更长我大明的威风,我已经给你请功了,你原是正九品飞骑尉?”
“是的。”
“你马上就是从八品上的骁骑尉了,恭喜。”
“谢侯爷提拔!”
“这是你应得的,勋章、赏赐等随后会正式下达的,另外你的军职也会提升的。”
朱存梧看着这个粗壮的家伙,笑笑,“可以,此战结束之前,你都可以继续留在现部队。”
叫上老三跟在身边,询问着一些情况,来到了城下。
城里确实动静很大,甚至还有铳炮声。
城头却已经插上了白旗。
和硕齐汗聚集了数千人马在城下列阵摆队,做好随时杀入城准备。
朱存梧很澹定,和硕齐汗也就没下令强攻。
等了约半个时辰不到,城门吱呀呀打开了。
出来一彪人马。
根特尔台吉浑身浴血,一手提一个脑袋,带着一群人马出来。
他们每人提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
走出城来,将脑袋扔到了阵前。
根特尔台吉提着人头单独来到和硕齐汗、索诺木策凌珲台吉、朱存梧面前,他看了眼亲家和硕齐汗,又看了女婿索诺木策凌,最后却来到朱存梧面前。
向这位在军中身着紫袍玉带金鱼符的文士跪下。
恭敬的把两首级献上。
“尊敬的天朝上使,这是逆贼巴图尔和其子首级,请上使过目。”
朱存梧笑着上前,还真就接过首级,仔细的翻看着。
看完,还递给了和硕齐汗父子,“看着像,你们也瞧瞧,是不是他。”
“确实是他。”
“没错。”
朱存梧这才笑着上前把根特尔扶了起来,“台吉快快请起,跟我说说现在城中情况?”
根特尔起身,恭敬的站在朱存梧面前。
他在城中突起发难,刺死了巴图尔汗,然后立即发出信号,让自己的兄弟儿子们动手,城中大乱。
巴图尔汗死了,但城中几千人马中不少是他心腹,虽然根特尔提着巴图尔汗的首级宣布归附大明,但他的儿子车臣台吉却不肯,于是双方混战。
只是毕竟巴图尔汗已经死了,根特尔台吉也是有备而来,很快车臣台吉也被围住斩杀。
外有大军围城,内可汗父子已死。
内讧很快结束。
根特尔笑到最后,一场内讧,死了一千多人,也算是血流成河。
现在城里还有大约五千余人马。
朱存梧道,“大家辛苦了,杀牛宰羊,一起庆贺一下。”
索诺木策凌率瀚海军入城接过城防,而根特尔台吉则带着剩下的五千余准噶尔人出城,在城外挨着杜尔伯特营地扎营。
杀牛宰羊,确实好不热闹。
刚经历内讧血战的准噶尔人吃着大块的牛羊肉,喝着奶茶,也终于松了口气,活下来了。
一直吃喝到天黑,夜深后,准噶尔营地也终于恢复宁静,紧张疲惫已久的众人吃饱喝足放松后,也全都呼呼大睡了。
半夜,无数黑影悄悄摸到营地外。
远处城楼台。
朱存梧跟和硕齐汗正在望着营地,赵老三在侍从。
索诺木策凌正带人马突袭老丈人根特尔台吉。
突然,火光四起,喊杀大作。
索诺木率领杜尔伯特人马四面杀进准噶尔营地。
一场毫无准备的夜袭屠杀。
根特尔根本没想到,杜尔伯特居然会袭击他们。
朱存梧举起杯子,“干,”
“干。”和硕齐汗举杯,感觉杯子很沉重。
天亮。
索诺木策凌返回,提回来两个首级,是根特尔台吉和他长子的首级,“大汗,老师,准噶尔人全被灭了,一个没逃走。”
“还有两千多俘虏。”
和硕齐汗望向朱存梧。
朱存梧望着学生,“斩草不除根,春风草又生,都杀了,以后准噶尔就再威胁不到你们了,也不用再时刻担忧着准噶尔人的报复了。”
和硕齐怔了一下,对儿子点了点头,“去吧,是他们犯我在先。”
清晨,朝阳升起,霍博克河被血染红。
一日夜,退入霍博克赛里城堡的八千准噶尔精锐,先是内讧一场,然后又被杜尔伯特夜袭围歼,最后两千多投降的俘虏也被屠光。
八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