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从黑龙江流域到外兴安岭以北,从库页岛到堪察加半岛、楚科奇半岛,那些土著其实基本上都养狗,狗是他们的好助手,冬天拉雪撬,甚至是捕猎时的帮手。
有些部落则养驯鹿拉车,有的直接就是在苔原上游牧驯鹿,靠鹿为食为生。
“再确认一遍做战计划!”
王朝相把火铳插在腰间,取出地图。
一张鱼皮地图,上面绘制着鄂霍茨克堡。
“船长,据我们所收集到的情报,鄂霍茨克堡从建立据点到如今已有十年,三年前正式由冬营地升级为城堡,隶属沙俄西伯利亚衙门,属于雅库茨克督军辖区,隶属雅库茨克县,暂时还没升格为县,但是他们沿海的城堡中心,其它几个沿海的小堡,都隶属于他,周边的部落,也都划归他统领为实物税乡。
“鄂霍茨克堡有内外两重堡垒,内堡长十二丈宽
。七丈,外堡长三十丈,宽二十七丈,北面城墙是内外堡共用,是沿北面河湾而建。
城堡里有八座塔楼,还有用圆木垛城的城墙,城墙外有堑壕,宽两丈,深四尺,堑壕前还有六排木桩,并有一些蒺藜刺。
今年还增修了一道土围墙,高两丈,底宽两丈七。”
“城堡里有总管府、税收办公室、铅弹库、火药库、皮毛库,以及居住区、商铺、作坊等,城外有他们开垦的农田,河边有码头。”
“城里有七八门铁炮,二三百支火铳,现在是冬季,许多在外的哥萨克、猎人都回城堡过冬,里面会有最少三百军役人员、猎人、工匠等,还会有大约一二百的部落人质、奴仆、移民家属,土著妻子等。”
“总管伊凡是小贵族。”
王朝相点头,虽然在莫斯科小贵族遍地都是多如狗,但在西伯利亚,尤其是最东的雅库茨克,小贵族们却还是特权阶层,城堡的总管、专员、文书官、秘书官、助理、股长等这些位置,基本上都是他们的。
“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把城堡修成这样,还能有五六百人,这人确实挺有本事,难怪能够把这附近几百里的土著都征服了。”
“只可惜他遇上了我们!”
王朝相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既然城堡防御这么严密,那也没偷袭的可能,直接驶到城堡下,登陆围堡,然后用炮轰开。”
舰队挺进。
城堡上的哥萨克终于发现了这支舰队,看着如此多的大船驶来,他惊慌的敲响了北面塔楼上的大钟。
铛铛铛的钟声在风雪之中被掩盖不少,但总管府里的喧闹依然被惊醒。
“怎么敲响警钟?”
他抓起貂皮大衣,扣上帽子,抓起火铳就往外面钟楼上冲,后面的步兵哥萨克头领也提起火绳枪跟上。
射击军大尉抓起自己鲜红的军大衣披上,再抄起那巨大斧叶的射击军斧也冲了出去。
警报。
急促的钟声还在不停的敲打。
“敌袭,海上舰队来袭!”
当伊凡终于冲上十丈高的钟塔楼时,舰队已经冲入港湾。
看着那些大船,伊凡慌了,数了几遍都没数清是十三条还是十五条又或是十八条。
但他却看清每条风帆船上都有数门大炮。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舰队里响起了战斗的号角。
那支舰队顶着风雪,冲开浮冰,在鄂霍茨克海即将彻底封冻前杀到了。
“要派人到码头阻拦他们登陆吗?”文书官有些慌乱的问。
哥萨克百人长和射击军大尉都没吭声,看到那支舰队时,他们也都慌了,这么多条大帆船,一条最起码也得有一百来人,一条船一个连队,那这起码是一个射击军团的规模,至少两三千人。
十倍于他们的兵力。
伊凡定神,咬牙道,“赶紧给军役人员分发弹药,就在塔台上守着,他们接近就用火枪在射击孔后射他们,不要出去。”
伊凡是当过兵的,沙俄法律规定,所有贵族都必须服役当兵,没当过禁卫军的,还不能当军官。
相比起来,哥萨克顶多算是雇佣兵,射击军虽组建多年,也有几万人编制,甚至其最精锐者还是沙皇卫队,但他们是城镇市民募兵,比起传统的由宫廷贵族、自由侍从、宫廷奴仆们组成的国君军职人员,也没什么优势。
回过神来的伊凡,迅速做出了判断,敌人船多,炮多,现在还不知道兵多不多,但还是谨慎小心一些,据堡而守安全。
他望向天空,雪仍在下,哈气成冰,但愿天再冷点,冻死这些来犯者。
寒冷呼啸,战旗舞动。
猎猎红旗,日月高悬。
旗舰开拓者甲板上,披甲的王朝相指挥舰队分南北两处登陆。
“先在岸边构筑滩头阵地,防止罗刹鬼子来烧船。”
“舰炮协同登陆部队,压制城堡火力,陆战队把步炮拉上岸,把盾车顶在前面,步兵跟随其后,不要冒进,部族兵在海边待命。”
“都听命令行事,先拿炮轰,找机会用盾车掩护爆破手,把爆破包放到城栅下。”
其余军官们也都围绕过来听令。
对于王朝相的部署也都同意,先拿炮轰,若能压制城堡上的火力,就用盾车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