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婚礼,既不会是负担,甚至操作的好,换来的广告效应也会很可观。
这其实对他们是个很不错的好事,不过考虑到怕百姓误会,所以这次并没有让皇店以外的民间商家参与。
毕竟这种事情,一般人一时也理解不了。
甚至连文安之都觉得皇帝其实是不想直接从内帑掏钱,所以直接从自家的皇店里拿物办婚礼,还拿钱赏赐。
觉得这就跟以前朝廷找盐商或海商,大贾拿钱办事一样。
所以他才会提出国库里拿一百万出来。
皇帝拒绝了。
皇帝不缺钱,皇帝现在敢说自己绝对是天下首富,占据着这天下大多少极赚钱的买卖,谁比的上。
想当年正德大婚的时候,要从国库取银四十万,朝臣们都哭天抢地的阻拦。神宗给自己最喜爱的福王大婚,婚礼也只花了三十万两,建筑洛阳王府花费二十八万两,被大臣们认为是十倍常制,花钱太多。
其实花的多与少,关键还是国库里有多少。
国家以前财政主要靠点农业税收,本就没多少钱,处处花钱开销又大,国库里经常是能饿死老鼠,皇子们结个婚花几十万两,大臣们自然不肯,就算你皇帝结婚花四十万两,都得被喷许久口水。
穷的。
现如今皇帝一文钱不花国库的,甚至自己内库的也不花,让皇店负担,大臣们其实也没多少反对的资格,既不掏国库,还不让百姓增加负担,甚至也没打劫富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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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们反对什么?
你们啥也不干,还能得一笔赏赐,有什么脸反对?
朱以海认为适当的引入点商业元素,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是那种强迫摊派的形式,这种主动招商竞标的合作,才是可持续互赢共利良性发展方向。至于说皇家给商家背书,只要加强下审核,并不要紧。
皇家的名头,能换来数百万块银元,为太子搞一场世纪婚礼,对于中兴的大明,对于四方使节,对于天下百姓,这都是一场好事。
“钱的问题不用朝廷考虑,你们负责把礼仪这块弄好,这次朕希望不仅来参加正旦大朝的各方使者,各地朝集使,甚至地方上那些蒙古、女真大小部落首领,西南大小土司土官们,还有天下有名望的士绅文人等都邀请来,热闹一些,扬一扬国威,振一振士气。”
“陛下,这样花费巨大。”
朱以海微微一笑,钱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其流动的模式,说个最简单点的,钱如何分配,或者打个比方,大灾之后如何让灾民迅速恢复?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工代赈,提供工作,然后给工钱,通过这样的方式钱流出去,但又不是简单的发钱。
说白点,其实大基建也是这么个思路的。
钱流动起来,百姓有工钱,有薪水,才有消费,甚至才能带动供给,最后通过税收又把钱回流过来。
当然这有前提,就是朝廷手里有钱有粮,否则总不能拿纸当钱给百姓当工钱。现在皇帝手里的钱,就是通过工商贸易,尤其是垄断性的一些产业赚得的红利。
太子大婚搞隆重些,要赏赐将士,招待外使官员,需要采购各种商货物资,其实也能促进京城大消费,甚至提供给许多百姓工商赚钱的机会。
对于刚迁都不久的北京,这无疑能带动些人气,让其更快速恢复起来。太子婚礼投入的这些钱,就相当于是一个启动器。
······
新晋封钱塘郡公的张煌言坐在府中,嫡长女张景徽试穿着婚服。
“父亲。”
张煌言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头戴凤冠,穿大红圆领袍,披着霞帔,那么的漂亮站在面前。
他想起当初他为了抗清奔走联络,甚至都顾不上年轻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儿女,告别她们奔走在外干着随时可能抄家灭族的危险事。
转眼间,女儿都已经十五,穿上了婚服。
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忙碌着,崇祯末忙着反阉党奸党,参与复社的活动,南京亡后又回乡招兵买马联络义军抗清,待鲁监国起兵局势好转后,他又在各地任职,无法携带妻子儿女一同上任,父女也是聚少离多。
小丫头一下子就成大闺女,马上就要出嫁了。
“出嫁以后,到了那边,你要听话,莫要耍性子,你到时就是太子妃了,太子是国家储君,你一定要做个贤内助,为太子打理好东宫后院的事务,你以前喜欢诗书喜欢戏曲,但到了那边,也要开始操持家务······”
说着说着张煌言说不下去,怕在女儿面前失态,赶紧扭到一边去,假装咳嗽。
张景徽的眼睛也红了,她眼里的父亲总是那么的慷慨激昂那么的高大,可此时却在女儿面前红眼眼流泪。
“女儿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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