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悬书将自己猜测道出:“法阵存在已久,并非一朝一夕完成,然,此前皆无动静,为何近期才传出失踪事件?”
经符悬书这么一说,牡丹自己也详细思考这整件事。
对耶……
既然法阵一直都在,怎么失踪事件是最近才有,而不是从以前开始?
牡丹想了下,从花妖的记忆去分析此事:“要启动涵盖全城的法阵,需要相当的灵力……或者说……”
她明白符悬书想说什么了。
牡丹眼睛一亮,重重落下两个字:“妖力!”
那么,再接着往后推,为何短短期间,它们就有了能够驾驭法阵的妖力呢?
妖怪修炼虽比人类来得容易,但也不是一蹴可及的事。
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运转这法阵的妖力,是偷来的!
牡丹直起身子,握紧双拳,眼里仿佛都燃起了火焰:“可算找到线索了,臭小偷!”
与花妖息息相关的事,牡丹的情绪就会更偏向它。
它的气愤牡丹完全能理解。
“这么说来,能动用妖力那人与幕后之人定是关系匪浅,我们得想办法见到幕后之人才行!”
青蛙妖她观察过了,身上没有自己的妖力残留,所以不是它。
如果不是它的话,那么更大的可能,便是它的顶头上司。
也就是说——
牡丹:“我们得把老板引出来!”
符悬书问:“引?”
照他的想法,要把背后大妖揪出来,势必得引起一番动荡,还可能波及到普通人,为此,符悬书才一直按兵不动。
一听牡丹这么说,符悬书也不禁好奇起来,不动干戈的话,她想怎么引?
讨论完,两人开始落实行动。
牡丹和符悬书挽着手,从浴房走出。
她脸蛋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整个人几乎依偎在符悬书怀里,走得还慢。
老鸨刚刚听到浴房里的动静就听得眉间直跳,从门缝望进去,又瞧见浴房那等跟被炸过似的凌乱景象,不让人胡思乱想都难。
它对着他们,笑得脸都要发僵。
心想:这两人怎么这么会玩!
奈何牡丹给钱给得干脆,青蛙妖活了这么久,可没见过有哪个妖怪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地拿出一颗又一颗的上品灵石。
对牡丹这样的大户,老鸨当然要尽心服侍好,才能让她心甘情愿掏出更多钱来。
只是,有些事颇为难办。
老鸨不太好意思地对牡丹说道:“姑娘,馆里今日客满,腾不出新房间,不知姑娘愿不愿……并房?”
说完,还对牡丹眨了眨眼。
并房?
牡丹小心翼翼问:“最后并起来,有多少人多少妖?”
老鸨就知道牡丹会感兴趣,它笑笑伸出自己肉肉的手掌,手指戴了好几个戒指,抬手时险些亮瞎牡丹的眼。
“加上姑娘二位,正好各五位!”
老鸨领着他们,到二楼走廊尽头最大的一间房门前,边推门边同牡丹道:“望姑娘玩得愉快。”
他们一踏进去,里头的四个女妖就齐齐看过来,眼里闪着好奇。
牡丹看了下,房间里的妖怪没有一个真身是蛇,自然,她也不可能在这儿感觉到自己的妖力。
她暗叹一口气。
果然没这么容易吗?
既然这样,只好采用b计划!
牡丹笑着同她们打招呼:“姐妹们好!”
话声一出,无人应她。
嗯?
牡丹这一瞧才发现,四个女妖的视线压根没落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紧紧盯着她身旁的符悬书。
它们身边都坐了普通人类男子。
有的长相阴柔,有的俊秀,各有千秋。
但,符悬书一出现,女妖们便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不叫各有千秋,充其量只能当个秋千。
明明都不带任何一丝情绪,可相比身边坐的像是人偶般的男人,符悬书仿佛被点睛的那条龙。
他身形挺拔,气质若寒霜,明知冻人得很,还是有人愿意冒着被冻伤的风险,想伸手扯他衣袍,亵渎他,将他从高处拉下。
其他女妖都还只是直勾勾盯着,看得入迷。
唯有最角落那只妖喝多了,目光迷离,两颊酡红,迈着歪歪扭扭的脚步朝他们走来。
牡丹此刻就好像是个透明人,在场没有任何一只妖或一个人把眼神放在她身上。
那只松鼠妖把牡丹当空气,越过她走到符悬书面前。
牡丹见符悬书下颔都绷紧了些,周身气压更低,俨然很是抗拒松鼠妖的接近。
奈何松鼠妖只将符悬书当成是被操控的凡人一员,何况会来并房的,本来就玩得大,对别人带来的男伴有兴趣又怎么了?
松鼠妖醉得很了,打了个酒嗝,伸出的指头摇摇晃晃,一下指着门,一下又指着符悬书。
它大着舌头说:“你,本小姐喜欢!来跟本小姐玩儿!”
酒气冲天已是难受,松鼠妖还想伸手触碰表情冰冷的符悬书!
牡丹看着都快往太岁头上动土的松鼠妖,连忙往前一站,隔开他们两人,焦急地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