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风筝,不知道晦气吗?”
说罢,风风火火地走了,本以为有热闹看的人群散去,娇怯女子擦干眼泪,“多谢公子,不然真不知道……”
“不用客气。”
嗓音透着一股冷淡,女子惊讶抬头,睫上悬泪,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然而源非朝已经转身向高亚男迎去,没有看见。
高亚男往源非朝身后探头:“出了什么事?”
源非朝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笑得岁月静好:“没什么,我们吃东西吧。”
放风筝,野餐,然后去花市看花,转道去有名的饭庄吃了晚饭,他们这才往回走,路过花市,看到夜色下的各色花朵别有一番风情,又驻足许久。
玩了一天,意犹未尽。
高亚男这时走在他身边,心中已经没有疑惑,她又是个直肠子,直接把昨晚和今晨的种种反常跟源非朝讲明白了。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小师妹。”
源非朝一愣,语气略有几分微妙:“怪不得你昨天对我……那样。”
高亚男显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脸上也有几分不自然:“我这个人喝多酒,做事不过脑子,你别见怪。”
他轻笑:“不会。”
气氛一时间很好,如果没有胡铁花大大咧咧闯过来。
“你们做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老臭虫还以为你们出事了,着急坏了,拉着我到处找。”
着急坏了的楚留香不远不近跟着,无奈笑笑,没有否认。
源非朝正要回答,胡铁花忽然急切地问:“怎么样?你们之间的事解决了吗?”
高亚男不明所以:“我们之间?什么事?”
胡铁花一指站在旁边的源非朝,眼睛盯着高亚男,不错过她一丝表情,“她不是许暮吗?你那个小师妹?”
高亚男瞬间明白是楚留香把自己错认的事说给了胡铁花听,一个头两个大,“别瞎说!他不是。”
胡铁花不知道她心情,急于取信于高亚男,紧盯着她一口气全说出来:“你仔细想想,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师妹叫许暮,他叫源非朝?”
暮?非朝?朝暮?
疑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又想起摸人家胸膛的时候那个硬邦邦的手感,根本不是缠了布的,高亚男按住过于激动的胡铁花:“我验过了,他正正经经是男人,别乱说。”
胡铁花却更激动了,声音都拔高了调子:“验过?男人?你怎么验的?”
高亚男哪里不知道他瞎想了,脸都憋红了,一把将他推开,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想什么呢?我是说这里!平的懂吗?”
趁着他们吵吵闹闹,源非朝问身边的楚留香:“楚兄,为什么高姑娘的师妹叫许暮,我叫源非朝就是巧?”
“非是否定的意思,朝暮相对,非朝,等同于暮。”楚留香说。
那边胡铁花放弃了与高亚男争辩,跟女人争辩的男人全是笨蛋,他大步来到楚留香面前,“老臭虫,你懂易容术,你来说。”
楚留香笑了,他的笑容很有安抚之意,“小胡啊,我这有两个问题。”
“你说。”
“假设原公子真的是许暮易容而来,为什么要取一个暗示性极强的名字?又为什么不换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反而像是这样,高亚男一见便心生怀疑?”
这其实也是胡铁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所以他寄希望于高亚男来拆穿他,谁知道他们出去一趟,感情是增进了不少,却没有他想要的真相。
胡铁花回答不出来,却不愿意承认源非朝不是许暮,盯住他说道:“你等着!我迟早抓到你的狐狸尾巴。”
源非朝挑了挑眉,目送他怒气冲冲地离开,高亚男跟源非朝道了个歉,追了过去。
“小胡就是这个性子,直来直去的,原公子勿怪。”楚留香道。
源非朝笑而不语。
楚留香又说:“其实我这还有个问题想问原公子你。”
源非朝扭头,看向满脸笑容其实很不好糊弄的楚留香,“嗯?”
“原公子好气量,被人当面错认成女人,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源非朝淡淡道,“不过这话要是胡大侠说的,我就不生气了。”
楚留香起了兴趣:“哦?怎么说?”
“你昨日与我说,高姑娘对胡大侠一往情深。”
“正是。”
“你一个局外人、旁观者如此自信,可惜胡大侠并不自信,我出现在高姑娘身边,对她表现出好感,胡大侠感到了焦虑,但如果我是女人,对他不会产生威胁,所以他才急于证实这一点。”
楚留香连连点头:“你说得有理。”
源非朝继续说:“感情没有信任是非常脆弱的,姬冰雁不算什么,胡铁花没有威胁,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听着你把我两个好朋友说得一文不值,我却是有点生气了。”楚留香喃喃道,小胡那个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旁人说再多也没用,有他闹这么一出反而是件好事。
源非朝摇了摇头,目光直视他:“你在想我介入他们之间,说不定胡大侠面对感情的怯懦会被我扳过来,是不是?”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