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液到底从何而来,是酒樽散人不知道的。
但他知道那小小的瓶子里面的酒液有两种,一种堪比瞬间毙命的毒药,一种,则会叫所有尝过滋味的存在,若痴若狂!
而显然,眼下这落下的酒液,便是那叫人上瘾的!
便是以酋胜的修为,也在这一瞬间中了招!
那种从骨头里面蔓延起来的,叫人难以忍受的可怕的麻痒感觉,让酋胜出手的动作都慢了一瞬间!
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酒樽散人手中的长枪便叫酋胜狠狠地吃了一痛!
甚至打得浑身妖气震荡,竟然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来!
只叫得酒樽散人一枪落在先前的伤口上,枪尖寒芒直冒,竟是突破酋胜那坚硬万分的头骨,猛地刺了进去!
一股即将死亡的恐惧弥漫上酋胜的心头,哪里还顾得上体内那磨人的痒痛感,大喝一声,强行突破了体内妖气的震荡,身上一阵子暗金色闪过,体型飞快的变大!
只一眨眼的瞬间,便恢复了原本庞大的身躯!
好在变大的身躯上,那头骨也变得厚实了不知道多少倍,酒樽散人那一枪的枪尖被硬生生卡在了骨头里面,不得再往前一步!
枪尖被卡住了,酒樽散人也毫不在乎,冷笑一声,手猛地一震,枪尖蕴含的锋芒瞬间爆发,硬生生的在这骨头上开了好几道裂缝!
“吼!”
酋胜嘶吼一声,猛地甩头,妖气猛地震荡开,好不容易把酒樽散人甩下来,却是猛地一顿,一口鲜血喷出!
酒樽散人被酋胜浑身的妖气震荡开,自己也相当不舒服,在半空中倒飞翻滚了好几圈才险险停住。
“咳咳咳咳!”
酒樽散人在半空中猛烈的咳嗽,指缝间也有鲜血淅淅沥沥的落下,只不过相比起酋胜那模样,确实送了许多!
酋胜神色阴沉的立在半空中,不过他现在是原身的模样,从那张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方才两位天级高阶的对抗岂是那么简单的,光是妖气和灵气的震
。荡,就叫其余的战场受到了影响,就是那些妖王也在酒液和这两位天级高阶的威压下受到了影响。
战场冷了下来,战斗变得艰难。
酋胜的打算,在炸开的酒液中荡然无存。
酋胜那叫一个生气,那眼睛死死的盯着酒樽散人,本就浓郁的杀气眼下更是毫无遮掩的意思!
酒樽散人手中长枪一划,摆明了自己态度。
要战,便奉陪到底!
酋胜看了一圈,那妖王受到的酒液的影响明显比人族的尊者更大,眼睛已经完全通红,更有甚者已经有些敌我不分的意思了。
不能再继续了!
而且龙族不出战,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酋胜咆哮一声,转身往营帐去了!
其余的妖王和军队也连忙跟着回去了。
这一仗来的速度奇快,结束的也措不及防,算下来竟然不到半个时辰。
酒樽散人就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妖蛮妖王们潮水一般退去,直到离开了将近十里的距离,这才从天上下来。
刚一落地,便觉气血翻涌,脸色一阵苍白。
手中长枪化作拐杖,猛地一杵,这才完全站稳了脚跟。
南拓问上前两步扶住了酒樽散人:“前辈,先进去休息吧。”
酒樽散人摆了摆手,借着手杖站稳了,这才转身看向后面来的尊者们。
虽然赢了,但尊者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有的甚至眼眶泛红,周身的灵力都不太受到掌控。
伴随着尊者们的接近,南拓问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子可怕的压力来。
这是怎么了?
为何尊者们好像都有点失控。
南拓问微微蹙起眉来。
酒樽散人和酋胜的战斗层次实在是太高了,以南拓问的修为,根本没有本事将整个战斗过程看清楚。
就连半空中酒葫芦的炸裂,也仅仅是惊鸿一瞥,压根没有看清楚。
是以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尊者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身边的敖玉城倒是心中有个底。
那酋胜的状态,和当时胭儿在鬼市,给金图下毒的时候很像
。啊。
甚至由于场合的特殊性,酋胜受到的影响甚至比金图还要大上不少。
毕竟金图骨子里面的嗜杀性远远不及酋胜。
“对不住诸位尊者,”酒樽散人看着走过来的尊者们,“酋胜实力强悍,迫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事先没有和诸位协商。”
说着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全新的酒葫芦来,从中倒了酒液:“这是解毒的酒液,给诸位尊者造成影响,十分对不住。”
在场的一位尊者道:“前辈何须如此道歉,些许酒液都忍不住,我等也枉为尊者了。且不说这,这酒液如此神奇,不知道晚辈有没有机会窥得一二?”
在场的尊者分了解瘾的酒,感受着体内那令人难以忍受的麻痒感觉逐渐消散,这才缓和了脸色。
酒樽散人看向先前说话的那人:“温华你这小子,你师父哪里可从本座这里薅了不少好东西。”
“不过这酒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