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陈浔不正就是这样的公子吗?
赵槿忍不住的偷偷打量陈浔,越看越觉得是个神仙似的哥哥,口无遮拦的就说:“神仙哥哥。”此时,三人刚刚行了礼,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连沈霁弯下去的腰都还没来得及挺直,所以赵槿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足以让所有人都听。
赵拭只当童言无忌,陈浔也确实才貌双全,心里不舒服了一点点,也就只当没听见。
周群的嘴角都不弯一下的脸,难得出现几分惊诧,却打量着把自己看了两眼,然后隐约觉得好像说的不是他,也真没人知道周群是怎么感觉像他的?
沈霁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在说陈浔呢!却看这小姑娘一脸的天真可爱,便一时也忽略了是谁带来的,发挥了自己风流的本性,本能的开始逗小姑娘。
沈霁说:“小姑娘,这是在叫我吗?霁喜不自胜,虽霁确实好容颜,但姑娘如此抬爱,霁也有些不敢当,姑娘粉妆玉砌、也是闭月羞花之颜,是神仙妹妹了!”
赵槿:“啊?”
周群、陈浔:“……………”
赵拭:“咳咳………”
沈霁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官家身边的人,自己调戏官家身边的丫鬟,顿时就想把自己嘴切了,赶紧闭了嘴,道了句失礼,默默的退一边去了。
沈霁冷静了片刻,一想:这不对呀!官家出宫何时带丫鬟了?又悄悄打量了一眼被自己调戏的小姑娘,顿时,如遭雷劈!承德公公始终跟着官家,很少被热闹的景象吸引,只专心一意的服侍着。然而,和承德公公离得较近的另一个小丫鬟,也同样不理这热闹的繁华,眼神里始终只有那个小姑娘。这么一想,再傻的人也明白了,那小姑娘那里像个丫鬟?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和官家出来的,年纪又这么小的,是个妃子不可能,那还能是谁?
还能是谁,只能是官家的女儿,大宋的熙宁公主。
沈霁此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调戏国朝唯一的公主!还当着官家的面!有刀吗?沈霁现在非常想表演一下英雄自缢。一时间,连路都不会走了。陈浔看见了沈霁的异样,不由得想笑。
陈浔可没有那傻。那姑娘下轿都是官家亲自搀扶的,还能真是个丫鬟不成?这么走心的扮丫鬟,还能猜不出是谁吗?又想起对自己的那一声神仙哥哥,心里酥软了一下,竟也想去逗逗,心说:“这小公主好生有趣。”不过陈浔毕竟是心里想想,哪里像沈霁,当着皇帝的面调戏公主,这也是没谁了。
这沈霁一脸的五彩缤纷,陈浔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救一下,也不能枉做知己好友吧!沈霁此时还是不会走,正在原地重塑心理。陈浔轻拽了一下沈霁的袖子,在沈霁耳边说:“神仙妹妹都走远了,神仙哥哥还不快跟上,待会儿玉皇大帝都要看你两眼了。
沈霁一脸郁闷的转过头,小声对陈浔说:“北林,我可是为你受伤的,这原本是叫你的!”陈浔但笑不语。
到了订好的厢房,赵槿扶着赵拭坐下,成德公公,丹青各站一旁,接着,赵槿也坐在了赵拭旁边,三人这时才落座。哪怕是武夫周群也明白了点,不由得多看了沈霁两眼。沈霁是个很能装的人,现在又是一张神采飞扬的脸,鬼知道他心里有多少郁闷,陈浔却还是那一副斯文儒雅,风吹不动。
各色菜肴陆续上桌,赵槿看的稀奇,吃的也稀奇,每样菜都会挑一点,碰见自己喜欢的口味,就会格外的光顾。丹青深明公主之心,布菜时,专挑赵槿挑不到的和多次挑的。
事实上,专注于这桌的菜的也就赵槿一人,其他人不过象征性的吃两口。大多时候,都在聊其他,不过话题却也是海阔天空。有时聊到私盐贩卖,不知怎的,又说起了扬州新修的桥;正评论科举试题,却夸起了陈浔文采斐然……
“南之可是当爹了”赵拭冷不防一问。
“犬子还未满月”
“南之啊,你可真是好福气了,有妻贤良淑德,如今又喜得公子。只是,在外也需收敛,不可太过风流,也好为子典范。”
“南之谨记,定当以身作则。”
赵拭面露欣慰,也没再说什么。此时沈霁可算是真正舒了口气,他知道,刚才那事也就这么过了,赵拭并不为难,只是提醒。
赵拭转头又问起了陈浔:“北林可有中意的女子吗?若是有,朕可以给你赐婚。若没有,不妨朕帮你介绍介绍?”
陈浔也没什么心虚的,不卑不亢的说:“浔此时无成婚打算,也无中意的女子”。
赵拭点头,说:“北林今年不过弱冠之年,道也不用着急。
只是子初,你可就令人操心了,南之比你小,可儿子如今都快满月了,你确是连婚还没成!”
周群只陪笑,不知该说什么,酒杯放下去又拿起来,赵拭看那局促的样子,也便算了。”
赵槿不关心别人,但却十分关心陈浔,少女梦中情人究竟是谁家的花?赵槿也很好奇。陈浔答话时,连勺子里的汤放在z嘴边都没喝,只专注的听。可听了这回答,赵槿却颇有些一言难尽,像春光融融的天边泛起了乌云却又像见着了彩虹。
复杂的感受让赵槿有些心悸,陈浔却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