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书生切磋剑法?你在低估我的智商。”
沈清晗尴尬一笑,“大哥你别瞧不起人,书生很厉害的,对吧书生。”
沈清晗给书生使了个眼色,书生轻轻一笑。
沈安东回来这两日,也听说了沈清晗收了一个书生做门客,听说归听说,这是他第一次见书生。
沈安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书生,除了觉得这书生长得太过清秀,就觉得这书生文弱得很,哪里像练武之辈。
“清晗你别欺负人家,若你想练剑,我和尘风都可以陪你。”
“……”她没想欺负书生。
书生笑出了声,握着手中的辟邪说:“在下略懂一二。”
沈安东拍了拍书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这妹妹生性刁蛮,看你被欺负了也不敢出声,太可怜了。”
“……”
沈清晗一脸黑线,沈安东是她大哥没错吧?
“她没欺负我。”
沈安东说什么也不信,认定了沈清晗欺负书生,一个劲儿的数落沈清晗:“清晗,你一介女流之辈,真的不适合舞刀弄枪的,在家里有我和尘风惯着你就算了,以后别欺负文弱书生了。”
沈清晗幽怨地看向一直偷笑的书生,为什么她家大哥不相信她。
“不是说想切磋剑法吗,我陪你。”
被沈安东错怪的沈清晗挥了挥手,“不要!”
沈安东冲着书生笑了笑,“让你见笑了,清晗就是这脾气,你别生气。”
“我知道。”
沈清晗郁闷地瞅着沈安东和李墨宸,总觉得他俩才是一家人,她不过是个外人。
结果沈安东和李墨宸谈起来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直接把她这个亲妹妹遗忘了,拉着书生扬言要去喝酒。
沈清晗叹了一口气,怎么出将军府是个问题。
沈清晗一直从上午等到傍晚也不见书生回来,沈清晗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跑去书生的竹霜院发现没人,便又匆匆忙忙地跑到沈安东的院子。
沈安东确实拉着李墨宸去喝了酒,李墨宸那万杯不醉的家伙直接把沈安东放倒了。
沈清晗把酩酊大醉的沈安东摇起来:“大哥,你醒醒!”
沈安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以为是李墨宸在和他说话:“墨宸,我还能喝,继续啊!”
沈清晗推了一把沈安东,最后懊恼地坐在床沿上,书生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亏得她还把辟邪给了他,他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沈清晗越想越委
屈,越委屈越不甘,倔脾气上来了,一定要追上李墨宸找他要个说法!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江南的吗?他怎么一个人走了!
李墨宸陪着沈安东喝酒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注意,或者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把沈清晗带到江南。
就像沈清晗说的,现在江南局势动荡不安,环境险恶,他可以以身涉险,但是她不能。
李墨宸从商贩那里买了一匹马,即刻启程去了江南。
李墨宸知道沈清晗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也清楚如果沈清晗知道他一个人走了会有多生气,没办法,他舍不得让她冒险。
林一合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得不去江南。
沈清晗一夜未眠,书生已经离开了一夜,可她还是没有想到办法离开将军府。
沈清晗懊恼至极,一边唾骂书生言而无信,一边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青黛和兰江不知道沈清晗在为何苦恼,听说李墨宸告了一段时间的假说是要回家看看,莫非她家小姐是为了这件事苦恼?
“青黛,兰江,我们去看刘姐姐!”
刘府。
“若儿,爹也是没办法啊!”
“我知道了,爹。”
“若儿,你不会怪爹吧?”
“不
会,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
贺齐霄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沈安东和她的事,今日早朝在皇帝面前求赐婚,她已经拒绝了二皇子一次,这次又拿什么借口来推辞?
刘品若认命了,既然躲不过,那就这样吧。
沈清晗来时,刘品若正准备绣自己的嫁衣。
“刘姐姐,你这是?”
刘品若的脸色有些憔悴,见了沈清晗微微一笑,手不着痕迹的把嫁衣藏起来,“没事,闲来无事罢了。”
沈清晗没被刘品若忽悠过去,看到了她身后的嫁衣,“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刘品若也不瞒了,“皇上已经为我和二皇子赐了婚。”
“什么时候?”
“八月初六。”
沈清晗一时间哑口无言,眼睛有些酸涩,“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刘品若拿出嫁衣继续绣了起来,“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我本不愿意进入皇家,不想被扯进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势,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得不认命了。”
刘品若叹了一口气,一不留神银针就刺破了她的手指。
刘品若盯着食指上鲜艳的血滴,想起了那个身穿银色铠甲半张脸都是血的少年。
刘品若笑了笑,算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