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枫平生倒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唯独是在刚知道的时候,恨过怨过。
不过现在看着宁锦瑜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觉得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了些。
她要是好好的活着,那应该要担心的就是别人了。
“谢家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本事虽然有,但都没有用到正地方上。”
祁枫神色未明,吐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一针见血的把谢楚澜的要害直接掀了出来,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违和。
祁枫本就长了一张特别严肃的脸,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气势特别足。
宁锦瑜是碍着从前的身份,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耍一些脾气。
否则的话,倒是没人会惯着她了。
不管她有没有着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她都是一个被迫成长的人。
她得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棋子,也要有她该有的价值。
谢家那边如何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反正他知会有一个结局。
“师兄,要是早些年,他听见你这个评价,怕不是能气死。”
“他那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了。”
“虽然这是绝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吧,但他更甚。”
宁锦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手里面的方案上。
“所以打倒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如此,他就能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了。”
这就是她全部的计划了,报复人的最好办法。
虽然还不太完善,但总归是要慢慢进步的。
宁锦瑜本也没想着能一蹴而就,她这人别的不说,想事情还是有一套的。
“恩。”
“你看着来吧。”
“我还是那句话,思路没什么问题,接下来还是要看你怎么运营的。”
“这东西我反正是完全说不好。”
“你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我并不清楚。”
“我能给到你的,就是我在国外的那些经验,但似乎,并不适用。”
到底还是有差距,现在是依照情况才能够是做出最稳妥的决定来。
谢家那边的情况,他也是从宁锦瑜口中听说的。
和亲眼所见,有分别。
他也会害怕宁锦瑜没将所有的事都交代给他,一旦是有了什么欠缺,准度可能会缺失一些。
“是不适用。”
“他们家的情况,的确是有些复杂。”
宁锦瑜回想了一下,光是她知道的,就已经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再加上他那混乱的感情世界,还真是,怕不是有一堆的人在等着报复他呢。
宁锦瑜真的就只算是其中一个,现在看来谢楚澜怕不是外面有一个大草原。
只是她离开的时候,只察觉到了一部分。
如今再想来,宁锦瑜只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天真。
怎么就会信呢。
再活一次才发现,没什么用。
“师兄,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通透的人。”
“我要是能像你这样,就不会招惹那么多的麻烦了。”
宁锦瑜烦躁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懒得去应付这些了。
祁枫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活的通透也不是没有代价。”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祁枫这二十七年来,怀揣着自己的秘密,和谁都不敢走的太近。
毕竟,他喜欢的,和常人不同。
倒也不怕别人看不起,就是单纯觉得,自己也是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所以他都是想着怎么抽身离开的。
宁锦瑜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原本他也没想着和这世界有什么关联,前前后后的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早就放下了。
只会觉得没什么关系,反正,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他也清闲不少。
宁锦瑜问起来的时候,他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师兄你不是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去?”
“我反正也没想问。”
“你的那些伤心往事,我无意挖出来。”
“倒是你,万一哪天要是真的遇上喜欢的了,就别拘束着自己了。”
祁枫挑了挑眉,“我?你倒是关心的挺多。”
“我又不是你,我拎得清轻重。”
“眼下还是你的事情最重要,别的我就没做他想。”
“你就别没事给我找事了。”
“那么闲去把自己的方案做到万无一失。”
“别给谢家留下什么东山再起的可能。”
“反正都已经是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有什么好怕的。”
“我相信正义会站在你这边。”
“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真的。”
祁枫现在的想法就是,要说相信别人,对他来讲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心灵鸡汤说的我都快信了,师兄我是真心觉得你入错行了。”
“你要是去给别人当讲师的话,肯定能说的头头是道。”
宁锦瑜对她这个师兄的印象,大概可能还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