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两个字,如今是宁锦瑜的雷区。
她不可能忘掉谢楚澜当年是如何在她的耳边蛊惑她,说着一定对她好。
真的是温柔冢,自此一去不归。
要是当年没有谢楚澜的甜言蜜语,她或许不会陷的那么深。
再到后来,什么都来不及。
她一直都在想,如果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还会那样吗?
那些睡不着的夜里,她辗转难眠的想着,没有人可以提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要不然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
宁锦瑜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现在不应该再浪费精力去想这些了。
没用,发生过的事情无从更改,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去找过了傅朗白,眼下虽然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和自己合作,所以她必须要提前做两手准备。
宁夫人的话,在她的耳边敲醒了一个警钟。
不论如何,傅朗白能在傅家脱颖而出,就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傅朗白有多少的算计她不知道,可就算是与虎谋皮,她也要争取一下。
宁锦瑜不知道傅朗白那边究竟是如何看待合作的事情,她在客厅沉默着思考了片刻以后,转身上楼,回到房间以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
隔了一会儿,她才在房间里面慢慢的晃悠着。
这里到处都是宁锦瑜生活过的痕迹,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她的照片,笑颜如花的模样充满了阳光。
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要是她没醒过来,或许那刻骨的怨恨也就随风而逝了,可偏偏又让她重生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她自己也不懂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了,迄今为止,也想不明白。
可既然活着,就一定是要替宁锦瑜好好的守住这一切。
不管是她的亲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唯有一个傅朗白,是她摸不定的变数。
宁锦瑜的心里,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换了是她的话,如果这段感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被人看好,且没有人任何人祝福他们,还不如就此作罢。
她又想到,傅朗白是宁锦瑜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人,若是真的就这么散了,怕宁锦瑜在天之灵,会怨自己。
思来想去,还是简单的维持一下吧,否则怎么都说不过去。
她的手轻轻放在相框上,一时无言。
她脑海里面对自己这个昔年好友的确是印象不太深了,只见过那么寥寥数面,有过交谈,可对她不算是特别的了解。
阴差阳错的有这么一遭,她总不能熟视无睹的。
她想着或许不该再去背负那么多,但怎么样都忘不掉,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自己,仇恨不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
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还剩下了什么。
她那前世糟糕的人生,根本就不值一提。
宁锦瑜在房间里面翻看了一会儿,找到了很多的东西,甚至在拉开抽屉的时候,见到了基本日记。
娟秀的字体,隐约透露出本子的主人在写日记的时候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大概,和她从前喜欢谢楚澜的时候一样吧。
可惜她现在对那个人没什么好印象,只剩下了不死不休的恩怨。
阳光下,她就只是宁锦瑜了。
再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身份,这是她不得不去接受的现实。
哪怕是从前未曾想过这些,如今却也不得不思考了。
她从前总愿意活在过去的那个世界里,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要下定决心就真是想要做宁锦瑜了。
知道自己早晚要去接受这一切,那不如,就从这本日记开始吧。
醒来以后她对宁锦瑜的事情知之甚少,就连宁夫人也觉得奇怪,她却没办法开口说自己不是她的女儿,便只好是编撰了一个理由,哄骗过去了。
但总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回事,今天看见了这几本日记,或许是从里面得到不少相关的信息。
不过她能猜的出来,宁锦瑜的日记,多半都会和那个男人有关。
再怎么想要极力避免的想到傅朗白,都是不太可能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的宁锦瑜整张小脸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
实在是不太想碰这个人有关的一切,见到他的那一眼,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就是想着要把一切扼杀在萌芽之中。
宁锦瑜花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将留下来的笔记看完了。
她只有四个字来形容,用情至深。
除了一些闲碎的琐事外,通篇都是傅朗白这三个字有关系。
她有些很是无奈的伸手揉了揉眉心,倒是不怕下次见到傅朗白的时候没话说了。
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还觉得这点记忆挥之不去,宁锦瑜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喜欢傅朗白,她算是找到了答案。
傅朗白在讨小姑娘欢心的事情上,还是做的挺到位。
站在宁锦瑜的角度,不爱他反而是特别难的事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梦里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