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江家进行联姻,崔培宏确实是个有手段的。
荆越非常冷静地分析着,并没有对崔弈白的郁闷不甘有多少感同身受的情绪。
“你说,我该如何让父亲放弃这门婚事?”崔弈白想看荆越有没有办法。
荆越神情淡淡:“你可以誓死不从。”
“那他不就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了吗?”
“你妹妹也可以誓死不从。”
崔弈白:“……”你说了就好像没说一样。
崔弈白想了想,道:“你说,如果我先给自己染上些不好的名声,江家会不会主动放弃这门婚事?”
荆越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这是最蠢的做法。”
一个不注意,仕途也会毁了,为了躲避一次家族联姻,不值当。
“那我干脆去找江家姑娘,同她讲我心里已有人,给不了她幸福。”
“你是受家族胁迫,焉知别人不是?”
荆越摇了摇头,崔弈白于人情往来上颇有天赋,正务上也拿捏得住,偏偏处理起这种事就显得非常愚蠢。
崔弈白泄了气,“我若现在有喜欢的姑娘,定拿出万千的勇气来娶她过门,这桩婚事也自然成不了,可偏偏没有。”
这种假设性的话荆越进都不进耳,于他无益的事他不会去费心考虑,所以荆越只能给崔弈白一个非常通俗的建议:“你可以拖着慢慢想。”
逃避虽可耻,但非常有用。
崔弈白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罢了罢了,我也就与你诉诉苦,没指望你真给我提什么对策来。”
说着,又干了一杯酒。
“我这回带的酒可是上好的陈酿,你不喝真是可惜。”
荆越轻轻摇头,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事可惜。
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崔弈白“切”了一声,然后忽然想起前几日京中疯传的事来。
陛下是不是因为蘅乐郡主才下旨处置那些家族崔弈白没放心上,他关注的重点在于——
“听说郡主拆悦来楼那天,你也在场?郡主不会是为了你才拆的吧?”